,打破泡沫的这个人……
是他的母亲。
……
高中的祁浔烨成绩优异,但他整个人都很阴郁,没有人敢接近他。
这天放学,他照常回到家,看见沙发上像两条ròu虫一般交缠的几个人面无表情。
他打开冰箱,拿了点吃的在客厅里旁若无人的吃着。
不远处传来的呻吟声不能影响他分毫。
直到他做完作业下楼喝水时,那几个男人才离开。
他看着全身光裸,满身痕迹的母亲眼中无波无澜。
这种事情,第一次是震惊,第二次是意外……多次之后,便是习以为常了。
而他的母亲也越来越放纵,从一开始会避着他到在他面前寻找刺激,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忽视他这个人了。
他没有理在沙发上喘息的母亲,拿着水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床边微弱的灯光,他眸光微闪,只觉得脏透了。
这个家,这家里的人,包括他自己。
比躲在臭水沟中的老鼠还要肮脏下贱,犹如发脓的伤口,就应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眼中透着疯狂,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妈妈不是故意的,他想。
是因为爷爷留下来的股份才让她变成了这样。
祁浔烨放下水杯,躺到了床上。
他闭上眼睛思考,若是没了那些股份,带着妈妈回到阁楼上,她是不是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高中的祁浔烨这样天真的想着。
……
那些股份本就是爷爷留给他的,所以在他成年之后很容易就拿了回来。
只是他使了一些小手段,让妈妈以为股份是被父亲给收走了。
那几天,她像疯了一样嘶声力竭,甚至对他都开始动起手来。
“嘶!”
额头上被花瓶砸开的伤口隐隐作痛,他面无表情地擦掉滴落在脸颊上的血迹,看着发疯的母亲静静的想。
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就好了……
妈妈总会变回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事情一直按他的计划进行着。
不出他所料,妈妈并不敢向父亲求证,当底气被收走后,她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沉默又懦弱的母亲。
他那段时间很欢喜,他不知道别人的妈妈是什么样,但他的妈妈这样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妈妈了。
小时候他想带妈妈离开阁楼去住大房子,可已成年的祁浔烨却觉得,小阁楼或许对他和妈妈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
……
可惜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