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位,全员搭乘完毕”
“脑波传送装置,安装完毕”
“主硬件开始连线”
“输入区域编码”
“标点修正结束”
你看着胶囊舱缓缓关闭,神情愉快的起身,让诺亚关闭了眼前的投影。
“那么,游戏开始。”
阿斯莫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了然起身去取你的大衣,看来以前的教授也不会在他的诗会沙龙里久留。
沙龙的其他客人把目光投向你,你刚刚听见他们在讨论波德莱尔,你对这位诗人的了解仅限于少年时为了装逼专门去背的几首时髦度很高的短诗,对于其他实在无话可谈。
你只好露出抱歉的微笑。
有位留着乱七八糟卷发的男人突然起身,他窘迫的吐出嘴里刚吸的一口烟,是那种自己卷的香草烟,空气里弥漫着某种不知名的花香,很符合艺术家的浪漫气质。
“你有……不,我有幸为您画一副肖像画吗?”他似乎害怕你立刻就要走,来不及离席,就隔着摆放得跌跌撞撞的书柜和放着酒杯的高脚茶几询问道。
他旁边的诗人朋友责怪似的看了他一眼,但那目光不像是说他莽撞,而是一种话被人抢先的微微恼怒。
你有些搞不明白目前的情况,索性如实相告:“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抱歉,我是说,”他的墨碧色眼睛带着点翡翠似的透色,表情羞怯又真诚,虽然对方的年龄绝用不上这个形容词,但你确实觉得他有些孩子气的天真。“您应该有一副自己的肖像画的。”
“就像路易十四,哦,不。就像霍尔沃德给道林格雷的画的画像一样。”他说完又有些谦虚的补充,“如果我有幸留住你永恒的美的话。”
你不理解艺术家用王尔德书里道林格雷画像作比,是另一种对你外貌气质的称赞,但你高中英文课文学过这篇故事,所以你知道道林格雷不是个好人,是个外貌华美内里丑陋的人。
你觉得自己被暗讽了。你再三打量了一下这位面色真诚的画家,看其他人的微表情这位画家似乎还挺有名气,确定了对方不是故意的。
你决定大度的原谅他,但残忍的拒绝他的要求。
“抱歉,我觉得我的名字不需要用一副画像来让人记住。”
画家失落的坐了回去,他推开茶几上的酒杯,目光继续追随着你,在确定你真的不会回心转意了之后,才悲叹着抽起了烟。
“希望不会冒犯您,教授。”阿斯莫倒是对这一幕觉得挺似曾相识的,艺术家追求缪斯的时候可不管场合和身份,被拒绝后能忍住不当场哭出来已经够克制的了。“艺术家都是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