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临出发前,林白榆终于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隋钦只告诉她:“姓隋。”
林白榆记在心里。
她还不知,这个隋先生,与她同龄,只比她大几个月而已。
不告诉自己真名,也许是从医院出来后,她就要离开了吧,所以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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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对林白榆进行了检查。
林白榆看不见,全身被带着,相比较隋钦,这些医生更让她觉得陌生与害怕。
导致结束后看见熟悉的黑色,她松了口气。
对于医生的专业用语,林白榆只能听懂大半,总而言之,眼睛自己恢复是不可能的。
除非换眼角膜,但眼角膜也不是想遇就遇到的。
而且,她没有这个钱。
林白榆本以为自己又要流落街头,却没想到,隋先生一句话也没说,又把她带了回去。
他找来了一个女人,好像是钟点工阿姨,要帮她洗澡。
林白榆尴尬至极:“我自己可以。”
隋钦蹙眉,没回她,他向来自己做主。
阿姨带林白榆去了浴室,知道她看不见,感慨:“好漂亮的姑娘,怎么就看不见了呢。”
林白榆问:“我可以看见的。”
只是看不清。
阿姨说:“隋先生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实际上人不错。”
林白榆听在耳里。
隋钦从书房出来,再下楼,就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林白榆半蜷在沙发上,那双聚不了焦的眼睛闭着。
比起之前的落魄,现在看起来精致,却苍白纤瘦。
一块薄毯搭在林白榆的身上,因为她看不清,都盖反了。
隋钦看到她嘴巴轻轻地开开合合,不知在呓语什么,很低声,听不清。
他就坐在她的对面看书。
林白榆醒来时,看见对面的影子,还没说话,就听见那人说:“醒了?”
她坐起来,心想,现在是要讨论离开的事了吗?
从父母去世后,隋钦就一直一个人过,出入家里最多的只有打扫卫生的阿姨。
“林白榆。”他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