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转头和祭风说道:
“取一把戒尺来。”
祭风在桌案下轻轻拉扯南宫墨的衣袖,南宫司晨已是太子身份,万不可在庸昭宫训教啊。
“要朕重复?”
祭风不敢不从,起身从书架上摸出一把黝黑的戒尺,在南宫墨的示意下,交到太子手中。
南宫司晨高举这戒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让眼泪流出来。
越发像极了初见苍月时的模样,只不过苍月极少哭。
“一路举着戒尺去东宫,向太傅请罚。”
随后又对祭风说道:
“你陪他去一趟,跟太傅说,不必手软,若是管教无方,朕拿他一起问罪。”
“是,祭风遵旨。”
祭风走在前面,南宫司晨小步跟在身后,紧张的情绪ròu眼可见的平稳下来。
小声说了句:“谢谢祭大人。”
祭风转身摸了摸南宫司晨脑袋,笑着回道:
“下回祭风受罚,记得向你父皇求情。”
说完南宫司晨笑了出来,刚换不久的牙齿尚有空缺。
不过是个孩子,容易开心容易难过,更容易哄。
幸好,南宫墨是让太子去找太傅受罚,白跟着担心一场。
不像当年管教苍月,随时拎出来就是一顿,苍月的厚脸皮怕是那时候练成的。
如今管教南宫司晨,虽也严厉,却不像当初那么随意。
不知是该欣慰还是感叹。
齐裳熬完五十,后背已无完处,皮ròu向外翻开,流血不止。
祭风提前安排了几个御医候着,待齐裳被抬出来,便上前止血,上药。
第一天,齐裳并未用施内力,硬生生挨住,此时连睁开眼皮都做不到。
皇上会重罚,却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都说君心难测,但南宫墨于齐裳来说,有救命之恩。
齐裳蔫蔫的伏着,想象着熬过这一波和许嘉言就能在一起,心里慢慢被幸福填满。
许嘉言被安顿在距离皇宫不远的一处宅院,不得外出。
齐裳与他分开时,他在城外的一家客栈,得知齐裳回去领罚,许嘉言要跟他同去,被齐裳好言劝在此处等待。
齐裳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来了一波皇宫侍卫,将他带到了如今的宅院。
一颗吊着的心在见到祭风时候,才算落下。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