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这是亲娘吗?
将他说得一无是处,仿佛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猥琐小人。
哼!
他还不稀罕那群女学员。
少府好玩的比这多多了,他以后就长留少府,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如此打击亲儿子,结果亲儿子还是没有要搬出去的想法,燕云菲觉着心累不爱。
她算是明白了四妹妹燕云歌的想法,为什么孩子长大后,要分开住。
真的是嫌弃啊!
远香近臭,诚不欺人。
离着孩子远一点,猛地一见面,亲儿子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香。
住在一个屋檐下,即便两三天才见一面,也难保怎么看怎么嫌弃,怎么看怎么讨嫌。
没出息的死孩子,就想在她这里蹭吃蹭喝蹭住。
她揉揉眉心,指望不上儿子,就只能指望儿媳还有孙子。
希望儿媳和孙子长进些,别学石朋那个无赖。
她给石朋下了命令,每个月俸禄,至少要上交四成。
石朋不同意,“儿子要出门应酬,哪有钱上交。”
“这笔钱不是上交给本夫人,而是给你孩子攒起来。你身为父亲,养孩子是你的责任。此事就这么定了,再敢废话,上交六成。”,!
天都能从生活中找到乐趣。
人也是越活越年轻。
每次,她去看望魏夫人燕云琪,她都要提醒一句,“嫂嫂主意保养身体,凡事都想开些。”
燕云琪每次都报以微笑,并不回应。
的确……
燕云琪苍老得有些快。
她心思重,爱胡思乱想,难以开怀。
故而,她脸上总带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愁绪。
她和大姐姐燕云菲和解,情况也没能改变多少,甚至还加重了。
加重的原因,不是因为大姐姐燕云菲,而是因为母亲萧氏去世,她彻底失去了精神支柱。
再也没有人肯耐心听她诉苦,听她唠叨。
再也不会有人耐心的开解她。
再也不会有人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包容她,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不讲理。
拥有的时候,不曾意识到这是多么的重要。
只有当真正失去,才意识到,人生缺了一大块,再也不能完整。
她想念过世的母亲,甚过于想念许久不曾见面的儿子萧焱。
她开始学着作画,想要将母亲萧氏的音容笑貌画下来。
只是……
她画画真没什么天赋,始终不得要领。
她灰心沮丧,为此萎靡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