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嘉拿出最诚恳的态度,回答对方,“留名青史是果,真正的因,是我想做出点事情。
我想做个有用的人,对得起我的身份,对得起我的才学,不给父母威名抹黑。
如果,我做一辈子纨绔,成不了任何人的骄傲。不是个好儿子,也成不了好丈夫,好父亲。”
萧元初呵呵一笑,“只能是南疆吗?就不能选一个近一点的地方?”
萧元嘉拍着他的肩膀,“帝国版图之内,皆属于帝王。唯有版图之外的地盘,才值得我去发现,去争夺。
你将来有了孩子,势必也会如此安排。不要怪母亲,她为了我们兄弟做了最恰当的安排。
即便远在南疆,我也会想你,年年给你送节礼,给你写信。”
“这是你说的。要是哪年我没收到你的节礼和信件,我就发兵攻打你,将你押回京城。”
“瞧瞧,瞧瞧,你这是原形毕露了吧!你留我在京城,就是想欺负我。”
“我是长兄,欺负你又怎么样。你小子欠揍,趁着你还在家的日子,我得多欺负你几回。”
之前还吵吵闹闹的两兄弟,哭哭啼啼好凄惨。
这会又开始打闹起来,比拼武艺。
远处绣楼,看着这一幕的燕云歌,内心很感动。
“都是好孩子,没让我失望。”
“他们要是敢让你失望,全都打断腿。”萧逸一开口,总是充满了暴力。
家暴要不得啊!
燕云歌拿着手绢,擦拭眼角,“你少说两句,尽量少动手。这么好的孩子,你舍得吗?”
萧逸正儿八经地说道:“再好的孩子,都有让父母想要暴打一百次的冲动。你这会看着他们好,过些日子,你又该嫌弃他们两兄弟闹腾,在你耳边嗡嗡嗡。恨不得没生过。”
燕云歌哼了一声,“少废话。改明儿陪我去逛庙会,顺便钓鱼。”
“行啊!今儿都可以出门。”
“今儿天气不好,等过几天天晴再出门。”
“吴道长告诉你的,过几天会天晴?”
燕云歌笑而不语。
“老吴不吵着回平阳郡通天观了吗?”
“太上皇最近没找他麻烦,他自然不嚷嚷着回通天观。京城的青云观也是极好的,更气派,香火更旺盛。”
“老吴这等人才,是该留在身边才放心。否则,放他出去,他张口随便一说,说不定就会惹出乱子。”
燕云歌闻言,笑了起来,“你还真相信气运一说?”
“难道你从未相信过?”
“气运一说,看不见摸不着,玄妙而飘然。信者有,不信者无。或许我相信气运一说真实存在,但我从不靠气运做事。一个人的气运,难道真能做法改变吗?不能吧!”
“这话你该和太上皇说去。他执着于黑狗血公鸡血,就是因为他深信气运一说。”
燕云歌哈哈一笑。
又想起了萧逸被黑狗血公鸡血支配的恐惧。
这是渣爹燕守战的致胜法宝啊!
……
吴道长真有几把刷子。
过了两天,天气果然晴朗。
燕云歌一身常服,出宫去也。
京城的春节,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