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我该怎么办?”
沉默良久。
杜明:“求陛下告诉我锦州局势到底如何?”
这些天,宫人们对此都是避而不谈。
董彻:“……很糟糕,左良玉投降,两万精兵覆灭,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认不出来,锦州,已死城矣。”
杜明心尖一痛,他无法原谅自己,是自己将童清带到那险地,现在童清更是亲自易容守城,若是……
杜明不敢往下想。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无能,自私。
大敌当前,想得却只有私事,可事实是,他根本无暇他顾。
杜明想得胸口痛,他颤着唇缓缓呼出一口白汽:“陛下,此后的路,恕臣不能同你一起走了。”
“属下,还有一心愿,求陛下应允。”
“什么?”董彻侧眸。
杜明眼紧紧随着他:“若此战,童清能活着回来,属下希望,您能放她自由!”
董彻诧异:“童清没随你回来?”
杜明面露绝望,苦涩应道:“是,童清以刘行身份,随众将士一齐守城!”
董彻被震撼些许,点头:“……好,朕答应你。”
就在主仆二人谈话时,张唯英也难以入眠。
她万万没想到,这皇后当了还几天,就要亡国了?
莫非,她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张唯英被自己的想法逗乐。
其实死过一回,对生的欲望降低很多,活着吗,也就那么回事。
她不由自主又想到杜明,当想到他便切切实实揪得她心痛时,她一骨碌爬起来,开始反思自己对杜明的感情。
月光绵长。
莺哥儿看着床榻上熟睡的林欣,眼转向窗外。
明日就要进京了。
怎么进宫见到杜明也是难事。
入京后,莺哥儿不得不将林欣交给奶妈带着,她给二人在福来客栈租了一个月的房。
她隐约记得闫月的府邸,好歹七拐八转找准地方。
莺哥儿扣响大门。
小厮探出头,不耐烦睨了莺哥儿一眼:“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府邸,快滚!”
莺哥儿往小厮手中塞了块碎银:“我是你家老爷的故人,见您家大人有急事。”
小厮将银子塞回给她:“滚啊。”
莺哥儿不得已拉下面纱,小厮看呆:“杜,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