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止青,突然露出一抹笑:“好主意,我竟然从没想到。”
“您想的还是做生意,况且我们向来都是坐商,自然也是首先往铺子这边去想的。”说起做生意,朱止青还是有很多心得的,毕竟是在杨家做了好几年大掌柜的人。
而这些心得,朱止青平常也不会说给秀娥听,毕竟二人一个是掌柜,一个是东家,有宾主之分。
秀娥原本只是随便听听,可是越听秀娥就越想听,听到后来,秀娥就已经对朱止青笑着道:“原来你还想了这么多,这些,可是我原先没想过的。”
“您平常的事儿太多了,比不得我,我们不过是想着做生意罢了。”朱止青的脸不知为什么,顿时红了。秀娥想起召儿说的,朱止青仰慕自己,秀娥不由勾唇微笑,刚想问一声,就听到大门又被人拍响,而陈家的婆子已经前去开门。
只怕这会儿还是有人来寻自己,秀娥并不以为然,接着就听到杨老太太气冲冲的声音:“我说呢,难怪你要离开,原来是已经养了小白脸,还藏在这地方,难怪,难怪。”
怎么天下的人都是一个样子,陈寅如此,杨老太太也如此。秀娥还没说话,朱止青已经对杨老太太道:“老太太,这话您说得不对。”
“有什么不对,孤男寡女,光天化日。”杨老太太只恨不得把秀娥给捆起来,沉塘才好,而不是任由秀娥在这晃来晃去。
“东家早先,已经是寡妇了。”朱止青的话让杨老太太瞪目结舌,接着杨老太太就大叫起来:“好啊,好啊,原来你们早就勾搭上了,那你还好意思,拿一成的家业?”
“东家为什么不能拿?”朱止青挡在秀娥面前,对杨老太太寸步不让。
“她怎么好意思拿,她从我们杨家离开,就已经是对不起我们杨家了,怎么还好意思,还好意思。”杨老太太连连说了两句,真是气得快晕过去。
秀娥原本想说话,却突然心里一动,索性不说,任由朱止青去说。
朱止青也晓得杨老太太是个不好惹的,但没想到杨老太太这样不好惹。朱止青一心只想维护秀娥:“东家在杨家十二年,任劳任怨,这是杨老爷亲口承认的,所以杨老爷才亲口答应,把一成的家业给了东家。”
“果真你和她之间有私情,不然你怎么晓得的这么清楚。”杨老太太一心只想把这笔家业给赖掉。
秀娥已经淡淡地道:“既然一男一女单独相处就是有私情,那我这会儿进屋里去,留老太太和朱掌柜在这里,是不是老太太你也有私情。”
杨老太太差点被秀娥这句话气晕过去,瞪着秀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秀娥还是瞧着杨老太太:“这不是您方才一进来,空口白牙地就说我和朱掌柜有私情,这会儿,我不过就是顺着您的话说啊。”
“你!”杨老太太就想拿起手中拐杖打秀娥,陈大嫂已经从屋里出来:“老太太,您要寻人呢,就好好地进来说话,若说什么有私情没私情的话,那对不住,还请出去,毕竟我们这是好好的人家,不是谁都能空口白牙地进来污蔑。”
杨老太太被陈大嫂这几句话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离开。
陈大嫂已经伸手去摸了下茶壶:“这茶都凉了,您在这等着,我给您重新去换一壶茶。”
“方才多谢了,只是你又因我,受了次不白之冤。”秀娥看着朱止青,朱止青的神色微红:“若我说,若我说,”
“这茶啊,是上一年阿青带回来的,说和炒青不一样,越陈越香的,我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茶?谁知沏出来,确实如此。”陈大嫂口中说着,已经把茶壶放到了二人中间。
秀娥说了多谢,屋内已经传来孩子的哭声,陈大嫂就匆匆忙忙跑进去哄孩子了。
“我们不去江南,去岭南的话,就去广州吧。”秀娥点一下那本笔记,还对朱止青笑着道:“这上面说,珠江画舫里的女子,能摄人心魄,到时候朱掌柜可别陷入温柔乡中,不知往返。”
“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那再多的温柔乡,也不能留住我。”朱止青并没有因为陈大嫂的打岔而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盯着秀娥,缓缓说出心中的话。
秀娥愣了一下,接着秀娥笑着道:“你的心上人在哪里,该早点告诉你的干娘,好让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朱止青终于说出这句话,心已经快要跳出心口,而秀娥的眉只微微一皱,什么都没有说。
若是秀娥打了自己,骂了自己,朱止青似乎还能接受,但现在秀娥既没有打自己,也没有骂自己,眉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