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的车上有了禹州的特产干货。
“斐然。”杜孤庭掀开马车帘,小心的将手中的提盒放下,“这是你要的药材。”
“好。”楚斐然打开提盒,只见盒子第一层是各类药材,第二层则是各种制药工具。
她便将那些药材拣出,剥皮的剥皮,磨粉的磨粉。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分拣药材,他明白楚斐然如今的心情并不好受,不然,也不会一直将冬青的尸体放在马车座椅之下。
是的,马车座下乃是掏空的,里头刚刚好够藏一具少女的尸体,这还是她从当初北京蛮族运她的马车之上获得的灵感。
昨夜他们在山寨中时,她便用自己的机关天赋给马车加了这个装置。
毕竟,赶路途中或许能够找到合适借口隐藏孕妇的身份,但无端带具尸体未免太过引人注目,而且不合情理。
杜孤庭原本的打算是联络自己的旧部,让他们想法子把冬青的尸体运到北境,或者先行埋在此处,以后再来迁坟,总之绝对不可以与马车同行。
以楚斐然的才智,不可能不知道马车之中携带尸体会有多大的风险,毕竟尸体还会腐烂发臭,如今完好之时,那些血腥气可以勉强藏住,可过几天之后呢?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还如此固执的要将冬青的身体带在身边,只有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所以不肯放手。
因此,他话语之中多了几分小心与温柔:“这是在做什么呀?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你来帮我磨粉吧。”楚斐然瞥他一眼,“我在做凝香冷丸,只需用一颗,便可以保住冬青尸身不腐,让她平安到达北境。”
世上岂有如此神药?
杜孤庭欲言又止:“此法,你试过吗?”
“试过。”她十分平静地道,“玄明走之前,将我从前惯用的han玉针交给了我,此物平时刺入体内大穴,有助于修炼,因自带han气,不论是给病人止血,还是以毒杀敌,都十分有效。”
“han玉针?”杜孤庭喃喃,“从未听过此物,只听说天山除了忘情水之外,最珍贵的便是千年玄玉。”
“han玉比玄玉更为珍贵,当年天山青鸿道长欲邀师兄遁去修道,便与师兄赌斗,若他胜,则师兄拜在他的门下,若他不胜,则任凭取一样宗门之物。”楚斐然随口道。
心情郁闷之时,多说说话可以解闷。
杜孤庭有心引她多说话:“后来,他要了han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