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赌成性的人,若是将房子也拿去抵了债,他那病入膏肓的夫人,和几个还未启蒙的幼子该住在哪里?”
圣上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道:“朕也知道,那家赌坊是爱卿你开的产业,但凡事要有个度,你让手下人到家里去抢地契,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孤儿寡母吗?”
“是……可五公主在府内还养着十几个兵呢。”
“那些侍卫是朕从宫中调到公主府的,为的是什么,朕想李爱卿应该很清楚吧。”圣上看着他冷笑道:“你若太闲,便去看看为何数月不下雨,别一门心思的盯着朕的公主。”
“是……是。”
朝堂中原本打算应和的人,听到圣上说的话,立刻便都不敢说话了。
消息传到程清婠耳朵时,已经是正午了,萃环在一旁讲的眉飞色舞,有声有色的。
而程清婠则是一边听着,一边笑着修剪花。
在这里的第四年,程清婠忽然觉得自己的性子越来越文静,从一开始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到现在的每样都能上手展示一下。
她什么都学了一些,过得越来越像古人。
“公主,明年就是丧期的最后一年了,您的嫁衣得着手准备了。”萃环在一旁笑着说道。
程清婠眨了一下眼,回过头欲言又止:“嫁衣要我自己绣?”
“是,我国的传统便是如此。”
程清婠揉了揉胀痛的额头:“那晚些去找阿娘,看看阿娘的嫁衣绣的如何了。”
是的,程画儿下个月就要嫁给景侯了。
贵妃丧期没过多久,景侯就向程画儿提亲了,两个人上面都没有长辈在,流程便简单了许多。
两人郎情妾意,很快就将婚事都定了下来。
于是,自打订婚后,程画儿就在府内着手绣婚服。
好在糕点铺里有刘婶子和宋巧巧在,暂时也不需要妇人坐镇。
旁晚的时候,程清婠到了程府,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妇人的院子里。
一进门,就看见了景侯和程画儿两人站在树底下,眉目传情。
程清婠站在院子口,忽然有些不忍去打搅。
正当她打算走出去的时候,程画儿看到了她。
“婠婠,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程清婠只好站住脚,冲着景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走了进去。
“阿娘,我来看看你的嫁衣绣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