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栖山他是回不去了,自从蓝莹出现,他就知道柳岸迟早会发现他的身份,就没打算回去。
宫宫主灭了身上火星子,也坐在石侯旁,二人破破烂烂,火烧的黑色印子,湿漉漉的头发,越发狼狈不堪。
小厮请他们换一身赶紧的衣物,二人只是摇摇头。
“没有几天安静日子过了,你和我逃不掉了。”宫谦颓然。
石侯不以为然,嗤之以鼻:“谁说的?你和我的能力是上乘,谁人能敌。”
“你总是盲目自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成败得失只在一瞬间,在没有绝对成功之时,不要夸下海口,免得打脸。”宫谦拍拍地面。
石侯骂道:“胆小怕事。”
“我师兄到底在哪儿?”
“要听实话吗?实话就是: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在哪一个黑洞,或者哪里怨气重,就在哪里吧。”
石侯靠在宫宫主背上,宫宫主直接起身,趴在耳边道:“最好保证他安全无事,我是要蓝莹活,也没想让万谬死。”
石侯嘲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会儿觉得自己情深义重,演给谁看呢?”
宫谦还想说话,宫晓跑过来道:“父亲,火已经灭了。你见黎照了吗?刚才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也和我没说一声。”
石侯道:“应该是跟柳岸走了。”
看着他们黏黏糊糊,湿湿嗒嗒地样子,宫晓关切询问:“父亲,你们怎么不换衣服,坐在地上会着凉的。”
宫谦支开宫晓:“无事,你看着收拾一下残局,我们稍后就去换衣服。”
宫晓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就又去忙活。
宫晓刚走,宫谦后脚就大骂石侯:“宫晓问的是我又没问你,你搭什么腔,闭嘴。”
石侯起身,一脸阴鸷:“你这是要和我闹不愉快?”
宫谦自知不敌石侯,装腔作势般生了气,扭头就走:“我懒得和你说。”
石侯微微抬眸,一副胜券在握地样子。
黎照迷迷糊糊被柳岸拉走:“怎么了?你和师父又闹别扭了?”
柳岸和元始尊者常常因为意见不和而闹别扭,黎照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只是这次好像更严重些,不免担心起来。
柳岸难为,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信我就听我的,离他远一点儿,别的都别问。”
柳岸如同打哑谜,黎照越发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