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华裳被抓进大牢,不急不躁,不恼不怒,比起老鸨大呼小叫她倒是坦然处之。
这事二人睡醒才听客栈小二说的,赶忙跑去衙门。
这事交由洛中处理,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百姓都想看看这个新官怎么处理。
员外跪倒在大堂上,哭得撕心裂肺,不住地喊“我儿可怜”骂华裳是“红颜祸水”“妖女”。
华裳低头挺直腰板并不说话。
在一声声“威武”中,洛中高坐。
“堂下何人?”
“小民楼一。”
“民女华裳,雪月楼……”华裳停了一下接着说:“雪月楼花魁。”
老鸨道:“雪月楼老板娘。”
洛中又问:“与死者什么关系?”
“回大人,死者是我的儿子。”
“我不知他是何人,就知道他是来雪月楼喝酒玩儿的。”华裳中气十足,俨然不像一个养在青楼里的弱女子。
“没关系,小民与死者没关系。”老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林练和柳岸二人窜到最前面,看着挺直背的华裳和,佝偻在地的楼员外。
“楼员外要状告何人?”
“小民要告雪月楼妓女华裳,害我儿性命。”
华裳握紧拳头,她最痛恨别人喊她妓女,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奇耻大辱。
洛中道:“可有此事?”
“他自己喝酒突然暴毙的,与我无关。”华裳语气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稳而有序。
洛中道:“楼员外,你可知你儿子有肺痨,不能沾酒。”
老鸨急忙道:“对对对,昨夜楼公子一直在咳嗽,看起来身体不好。”
好久,楼员外才道:“……确有此事。”
“知道有病,不能喝酒,造成这种后果,也是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原因。楼员外,节哀。”
“华裳无罪,退堂。”
在楼员外嘶吼声中,洛中退了堂,也算结了案。
“这就结束了,怎么感觉好草率。这也太巧了,买下华裳初夜的偏偏是个病者。”
人群散去,林练摊手。
林练赞同:“这个华裳不一般,不是我们ròu眼看到的这样。”
“单刀直入?”林练想要找华裳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