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意气风发,觉得女人家的小事不值一提,让夜七不用管阮瑶。
小事……
封承瑾终于明白为何那一年,皇帝亲封阮瑶一品诰命,而她却是惶惶接下,终日愁容。
“阮瑶走了多久?”他忽然问。
“十一日了。”夜七回。
十一日,若是乘坐马车,应该快回到江南了吧?
“她可有寄信回来?”
夜七摇头。
封承瑾心神一沉。
他本想让夜七追去江南,可回想阮父阮母是三年前去世的,阮瑶不可能是因为这事闹脾气。
或许是习惯了追捧,习惯了占据主导,封承瑾想等阮瑶回来找自己。
他不信成婚六年,阮瑶会走的那么果决。
而且她一个小女人,离了自己,还能去何处?
去往皇宫。
军机处。
封承瑾心不在焉的处理着边关事务。
终于到了酉时,眼看日落,他落笔,离宫。
一路回侯府。
他还未到门口,忽然就看到门口,一道背影瘦弱身着白袄的女子站在外面。
封承瑾眸色一亮,他长腿一迈,快步上前一把扯过女子纤细的手腕。
“阮瑶!你可知错?”
女子缓缓转过身,美目盼兮:“承瑾……”
眼前之人不是阮瑶,而是封承瑾的青梅嫁去藩国的郡主谢婉姚。
封承瑾松开了手:“你怎么回来了?”
谢婉姚一双杏目含满热泪。
“藩国国君亡故,我听闻阮瑶终于放过了你,故此日夜兼程回来,只想见你。”
她缓缓抬起了手,指尖落在封承瑾冰冷的侧脸上。
“承瑾……我想你,我们可否重归于好?”
封承瑾鹰眸看不清神色,不动声色拉开了她的手。
“阮瑶还是本侯之妻!”
“我知道你对阮瑶从未动过真情,外界传她不过空有名头,我不介意……”
“我介意。”
封承瑾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可以走了。”
让夜七送其离开,封承瑾提步沉重地走回了府邸。
客厅里,少了那抹忙碌的身影。
封承瑾靠坐在阮瑶常坐的梨花椅上,合眼之时谢婉姚的话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