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梁喃唇角,亲了又亲,过了好一会儿才舍得离远,声音暗沉沙哑,隐隐似乎还有极轻的回声:“生日快乐,宝贝。”
梁喃定定地盯着顾间,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停顿半晌,她后知后觉地上下扫了顾间一眼,接着面无表情地推开他。
但被顾间一把从背后搂住。
“生气啦?”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细腻敏感的脖颈上,含着笑腔,酥痒得令人脊背倏地绷直。
梁喃没吭声。
顾间亲了亲她耳垂,把梁喃转了个圈,正对着自己。
但瞧见梁喃的样子,他猛地愣住。
即便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但是梁喃心里还是委屈得不行,见到顾间的瞬间,情绪便像开了闸的洪水,无法控制地往下落泪。
她抹了把泪,狠狠地打了顾间的胸膛一拳。
然后一头埋进顾间的怀里。
顾间心疼地吻了吻梁喃的鬓发,想了想,开口扯起话题,想让梁喃转移注意力:“你今天生日许的什么愿啊?”
“没许愿。”梁喃闷闷地答。
“嗯?”
“没心情。”
顾间低眸望了眼怀里的女人。
梁喃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了。
顾间看了眼手表。
时针几乎已经指向了12的位置,秒针不紧不慢地开始了新的一圈,分针离12只差一格。
——十一点五十九分。
他想了想,忽然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啪”地一声。
冷风里,蓝色的火苗颤颤巍巍地飘动。
“喃喃,快点,还有一分钟,赶紧许愿。”顾间说。
闻声,梁喃慢吞吞地抬起头,凝视着那个火苗两秒,又抬眸看向顾间,一副看傻逼的眼神:“……倒也不至于,我已经24了,不信生日愿望这玩意儿了。”
“不过……没看出来,你倒是挺……梦幻的。”
顾间:“……”
“快许。”顾间瞥了眼手表,催促道。
梁喃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睁眼道:“那我许愿,希望如果顾间以后再说话不算话,就要给梁喃买一条裙子赔罪。”
顾间被逗笑,声音又低又轻,在阒然里听得极为清楚,让人不禁耳朵发麻。
“正经点,快点。”他说。
梁喃盯着顾间看了两秒,鼓起腮帮子,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眼,两掌合起放在胸前,许愿。
约莫十秒后,梁喃缓缓睁开眼,呼了一口气,将火苗吹灭。
顾间扫了眼手表。
火苗灭掉的瞬间,秒针指向了12。
他挑挑眉,收回打火机。
另一只手则搂住梁喃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