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横空出世的年轻拍卖师,钟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示人的相貌只有那婀娜的身段,和纯金的面具。
“第一件拍品,金累丝衔珠蝶形簪。”
钟老先生年轻的时候闹饥荒,实在没办法干过一段时间的倒斗,下墓取死人的东西。
倒斗的手艺炉火纯青,后来参军,上过战场保家卫国。
这辈子只有两个儿子,偏偏两个儿子都是英烈,一个独苗苗都没留下。
人到晚年,选择出国,离开伤心之地。
到这后发现很多珍贵的宝物流失海外,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将属于国家的宝物归还。
钟老爷子在国内,乃至国际上都颇有威名。
是人是鬼都敬他三分,在他的地盘无人敢造次。
国家多次授予他荣誉,他总说人老了不需要那些虚的东西。
有了这位叫芷的徒弟后他更是鲜少出面。
“金累丝衔珠蝶形簪,起拍价五百五十万。程先生五百五十五万,刘先生五百七十万。。。。。。。。。”
女声在拍卖场里回荡开,有些本不敢兴趣的富豪此刻也举起牌子。
希望能听到台上女人叫一句他们的名字。
‘芷’的出场价已经达到千万,多少人豪掷千金请她主持拍卖,都被婉拒。
最近她出场的次数越发少了,钟老爷子疼爱自己的徒弟,也从不逼迫。
“第二件拍品,清乾隆粉青釉堆塑螭龙纹冬瓜尊,起拍价一千三百万。”
“第三件拍品,明景泰御制掐丝珐琅缠枝番莲纹盒,起拍价两千万。”
。。。。。。。。。
两个包厢中的客人从未出手,小槌一次次敲响在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声。
到最后一件拍品,是一份文件,一个无名岛屿的所有权。
“今晚最后一件拍品,起拍价十个亿。”
很明显,在坐的人都直起腰杆,严肃起来。
姜阮环视四周,明白为什么要找她来了。
只有她能压的住场子,以防闹事。
“余先生十亿五百万,黄先生十一亿,。。。。。。。。。。裴先生二十亿。”
这个名字从女人舌尖转出,如江南淅淅沥沥的四月烟雨,吴侬软语听起来酥入骨子。
明明和刚才的声调相似,却总让人觉得有那么点不同。
所有人都顺着芷的手指昂头,看向右侧的遮盖严实的包厢,窃窃私语。
三爷出现在这并不意外,岛上有丰厚的矿产资源。
更重要的是,这个岛屿偏僻,在不受管控的三无地带,想做什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