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他的指引下,敬天地拜堂,叩首完,沈朔直接牵住了时妍的手,十指相扣。
时妍本来想说不合规矩,随后又想,去它的,自己的婚礼,怎么开心怎么来,最重要的,是有底气有人给撑腰,也没有可说她的。
两人携手一同往前面走,去了祠堂,随后又去了永安殿,看着高太后如今的模样,时妍心有唏嘘,还是规矩的行了礼。
高太后侧着身子望着他们,看着自己的儿子,手不停的颤抖,眼含热泪,但不是悲伤,看着儿子终究是得偿所愿,她此刻是开心的,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默默目送他们离开。
帝后礼成之后,宴会是留给的是大家的,某对夫妻已经偷偷开始了自己的快乐蜜月。
既然她想出去玩,某皇是迫不及待地与她相伴而出。
这段时间,时妍是真的很开心,算起来是她两世最放松的日子,但她就是极端主义者,不真切的快乐里,她就怕一切都是梦。
回宫的时候,沈朔说要去白佛寺还愿,时妍望着他良久,却是有些不太想去。
“我不是觉得什么,我是。。。。。。。。。。。”时妍有些犹豫的看向他,奶奶说过,不要随便跟另外一半去寺庙,有缘则聚,无缘者会散,佛不渡孽缘,从前她没放在心上,聚散终有时,可,现在她开始怕了。
“没事,妍妍不去,那我也就不去了。感谢的方式很多种,我会让他们得到更好的供奉。”沈朔笑着抚了抚她的头,示意她没关系的。
他之所以想去,只是因为她啊,不管怎么样,她健康的在身边,看着她开心,无论是因为什么,他都感激。
时妍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沈朔,你还做那个梦吗?”
沈朔见她突然提起这个,摇了摇头,近期倒是真没有梦到那些画面,“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想问你看没看清楚人家的脸呢。”时妍说着,她其实想确认他们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你。”沈朔捏了捏她的脸蛋,确认地道:“不然我们怎么会做同样的梦呢。”
时妍瘪嘴,很想反驳,但又想了想,算了算了,兴许只是个梦,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想孩子们了,我还没好好亲亲两小宝呢。”时妍玩够了,就开始想念孩子们,果真是当了母亲就心里有了牵挂。
沈朔搂着她的肩膀,低下头贴着她,戏谑地道:“马上回宫就看得到了,不过,孩子们怎么样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想好好亲亲。”
时妍扭过头刚想说话,唇就被某人封住了,只剩下呢喃的呜呜声。
她脑海里又浮现了近日的荒唐,脸不由的红了,都相伴好几年了,成婚后还跟愣头青似的,真是有点吃不消。
。。。。。。。。。。。。。
回宫,时妍先回长乐宫,沈朔则是去了乾宫,刚好天机道长早早的就候着了,给皇上把脉。
天机道长脸色越发的不好,眼神凝重,蛊虫彻底进入心脉了,“皇上,臣查了古籍,发现不是子母蛊。”
沈朔示意他接着往下说,天机道长还是直接把话说明白,“是绝命蛊,不死不休,若是不剔除,只会成为傀儡,可一旦剔除,也就意味着。。。。。。。”
翻了好几个月的古籍,发现有记载,两种蛊是有区别的,最主要的就是绝命蛊的母蛊根本解不了子蛊的毒,就是高皇后就算自愿放出母蛊,也是没有用的。
看来当时候高皇后是恨皇上入骨,选择了最凶险的一种。
沈朔神情微愣,良久都没有说话,等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如果强行去除子蛊,我还剩多长时间。”
天机道长不忍回答,哽咽,“怕是会当场毙命,但老夫寻古方以毒攻之,或许能够撑个三五年,皇上,兴许还有别的法子,你容老夫多找找。”
沈朔站起身,他对自己的身体了解的很,就算没有中蛊,他也活不了太久,更何况现在蛊虫已经入心口,再怎样的解法,都是无济于事。
“胤儿再过几年,就能够接大任了。”沈朔说着,如今皇位就要托付出去,胤儿就是他最合适的人选。
“玄语,三五年足够了,是要劳烦你了。”沈朔轻声道,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吧。”
天机道长低着头缓缓退下,只是出去的时候,肩膀不由的耸起,悄然抹着眼泪。
沈朔站在那里良久,随之转身,从桌子上拿起笔,走到了前面,看着挂在那里的画,是时妍所画的一家三口,他看着滑稽圆圆的人物,像是想到了某人顽皮的样,忍不住地笑。
他提笔在上面添了几画,认真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