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逼他……双修,是不是?”
田窦华似乎松了口气,又道:“杜长老,话虽如此,可你要知道,不少女弟子就是心存不轨,想着靠这种事情麻雀变凤凰。”
“难道就不管不顾?这门派里不就乱了套了?”杜若不同意他的说法,“据我所知,大部分弟子都是勤勤恳恳修炼的,你这话,有失偏颇。”
“何曾有失偏颇?那女弟子不去勾引徐长老,他会破戒吗?”
“……”杜若一时气结,脸色也沉了下来,“那你说,这件事要如何是好?”
“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田窦华抚了抚袖子,道,“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改的,你也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杜若皱起眉,冷笑一声:“荒谬!什么叫我咄咄逼人?国有国法,门有门规,他徐非凡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就要得到惩罚!”
见她态度强硬,田窦华也不耐烦起来:“哎我说你这个人,你怎么还叫起劲了?照我说,你们女人就该都在家洗衣服做饭!现在修个仙就不把人放眼里了?”
说到激动之处,田窦华还狠狠“啐”了一口,道:“会几套功法真把你能上天了?别以为修为不低你就真的和老子平起平坐了!”
他言辞粗鄙,一改往日风度,杜若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从前瞎了眼,竟然把田窦华当成可以信赖的人!
夏虫不可语冰,杜若和此时的田窦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领着林幼鱼便拂袖而去。
哐当一声,门重重合上。
田窦华立在原地,死死盯着合上的大门,眉目间隐隐浮现戾气。
良久,他重重哼了一声,面露不屑:“杜若?哼,不过如此。”
出了吴向峰,林幼鱼总觉得心头萦绕着奇怪的不安,想了想,还是拉拉杜若的袖口,道:“师尊,你有没有觉得田长老有些不太对劲?”
杜若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田长老从前一直以规矩为首,虽然是草根出身,却刚正不阿。就连之前司徒长老想让亲戚走后门,都被他臭骂一顿回绝。按理说……要是攀附权贵,早就攀附了,怎么现在还去维护徐长老?”
从刚才开始,林幼鱼就觉得有些奇怪,出了洞后,更是越想越蹊跷。
徐非凡这人,以前就喜欢搞些小动作,田窦华和他吵过好几次,怎么今天突然和他统一战线谴责起女弟子来了?
人变换立场无非两种原因,一种是利益驱使,一种是为了避害。
而田窦华是个孤儿,无妻无子,并无软肋。
平日里更是无心钱权,一心想着主持公道,遇到这样的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偏袒徐长老?
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林幼鱼这么一说,杜若也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