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想一想,洛洛为什么不回来?”他慢慢跟在时卿身后,却不去阻拦,一个不想留下的人,再怎么挽留都会走。
“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或是被困住了,不得自由;或是被威胁了,不可以回来。”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那你妈妈肯定也有苦衷。现在既然找到了,原因总能查明白的……不急,十年都过来了……”
这十年,陆隽辰过得很煎熬,好在都过去了,往后头,再苦再难也就那样了吧!
说真的,好好的家,被折腾得支离破碎,这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段不堪的回忆,陆隽辰花了很长时间,才调整心态,接受了这样一个结果。
生活很残忍,但他的抗压力一向很强。而时间是最能洗涤伤痛的,每天经历的琐碎小事,可让人活在当下,活出充实。
人的一生,总难免会有起起伏伏,更有悲伤离合。
经历多了,就会知道,人活于世,就是要面对各种磨难。
有些磨难,挺不过去,就是一辈子。
有些磨难熬过去了,也许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馈赠,当然,也许还有更大的磨难。
所谓生活,要有面对风雨的勇气。不管怎样,风雨总会有停下的时候。
十年时间,他已平复所有忧伤,余生,他只想积极面对。
“走了,我们去看看洛洛带着项链跑哪去了?我得查清楚,谁在威胁她不让她回家……”
与十年前相比,现在,他最在乎的几个人,全找到了,团聚那是迟早的事了。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时卿回到房车天都快亮了,她敲车门让孟焦开门。待上了车,洗了个澡,服下药,她倒头就睡。
既然陆隽辰在月神之泪上动了手脚,凭他的本事,找到洛洛是迟早的事。所以,她不用急着去找了,睡觉。
她需要睡觉。睡眠少了,她更容易忘事。她的身体啊,是禁不起瞎折腾的。
第二天天亮。
时卿还在睡,有人摇自己的手臂:“姐姐,姐姐,有人找。”
时卿醒来,迷迷糊糊中,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刚性十足的少年,愣了愣,问:“你谁呀?”
孟焦一听,瞪大了眼,完了,姐姐又忘事了,“我是你弟弟孟焦啊。”
“那我是谁?”
“你是舒琳。”
“舒琳又是谁?”
“……”
“我头疼,你让我缓缓。”
她又缩回了床上,双手不断按着太阳穴。
这一幕,全落在门口陆隽辰的眼底,他不由自主就皱起了眉头,很显然:
她的身体出问题了。
“孟焦是不是?”
“是。”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凭什么你说要问,我就得乖乖配合的?不去,我要守着姐姐。哎哎哎……”
反抗的结果是被陆隽辰老鹰捉小鸡一般拎了出去,这期间,期间孟焦几次想反击,可根本碰不着他的衣角。
这一刻,他真切地意识到,面前这位是个厉害的狠角色,自己绝对没办法和他硬碰硬。
“你姐怎么个情况?”
“病了。很容易忘事。”
“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