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麻溜地关了灯,转身钻到妈咪身侧:“妈咪,晚安。”
“晚安。”
两个孩子的呼吸声很平稳。
时卿睁着眼,望着满屋子的黑色,心头似有千千结,怎么也解不开……
同一时间,医院。
骆千千守在病房外,呜呜呜地在哭,母亲摔成了瘫痪,等母亲醒来,也知会闹成什么样,而父亲则对母亲不闻不问。
一夜之间,她经历了家庭的破碎,母亲不能再护着她了,父亲如今眼里只有姐姐,根本不把她当回事了。
想她一出生就被母亲捧在手心上,后来更是被父亲宠成掌上明珠,什么时候被人冷落过,什么事情需要她操心?
她从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如今呢,母亲出了事,霍家再无人再探望,她成了母亲唯一的依靠,父亲则不管她娘俩死活了。
而这一切,全都是那个时卿害的。
若不她,他们家何至于就这样散了。
坐在母亲病房外头,她呜呜呜地哭着,早知道会有这样一个严重,她就不该建义母亲办这场宴会的。
可即便没有这场宴会,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所以,祸源出在时卿身上。
她抹着哭红的眼泪,想找个人诉诉苦。
可是只要她打出去的电话,都是忙音,母亲借刀杀人的事,已经传出去了。现在谁也不想接她的电话。
她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
这一刻,她恨时卿入了骨,如果现在手上有一把枪,她一定冲动地跑去杀了她。
天亮。
霍柔嘉醒了,她的情绪,还陷入昏迷前跳楼的场景当中,心头是绝望的,可当她发现自己的身子除了双手还能动,整个下半截全动弹不得时,嘴里立刻发出了一记尖叫声。
“啊啊啊啊……”
刺耳的声音马上把守在门外的骆千千给引了进来。
“妈,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她紧张地直问。
“我的身体怎么了?怎么了?”
霍柔嘉摸着自己的大腿,木木的,没了任何知觉。
“妈,是麻醉,您还没有醒麻醉……”
骆千千鼻子一酸,只能撒这样一个善意的谎言。
霍柔嘉想到自己刚刚醒过来,觉得很对,一定是没醒麻醉,可她还是浑身直打哆嗦,嘴里则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才好。让我死了才好。”
“妈,好死不如赖活,您别这样了好不好,您要是没了,我就成孤儿了。妈,爸现在恨死您了,根本不理我,您要好好的,要不然,我该怎么办啊!”
她执母亲的手抚着自己的脸,祈求母亲别再做傻事。
霍柔嘉眼泪汪汪的。
死了一次,她才意识到为了一个男人跳楼是多傻的事,瞧,她死里逃生,那个男人根本不心疼,守在身边的只有这块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好,我要好好的,以后再也不寻死觅活了……”
她从今往后,过去的霍柔嘉彻底死了,以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可是这份念头,只维持了一个白天,待到了晚上,她现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知觉时,她把医生叫了过来问情况。
医生没说实话,这是骆千千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