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心急了吧!还没有成事就派人杀了一众知情者,多亏太上皇保佑,若是您在等几天,怕不是就真的要得逞了。”
“哀家什么时候派人杀你了?”
“太后娘娘,事已至此,您不承认也无用了。您先是给了银钱,然后就杀人灭口。若不是老臣早有防备,提前吞服了假死的丸药,又正好碰上了这位勇士救了我,老臣就不会站在这儿了。”闻太医指了指大憨。
“来人,将闻太医的药箱拿过来。”
许太后没和顾启铭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
闻太医从宫人手中接过自己的药箱,将其中的药品一一拿出,然后又在隔层中取出了一沓记录,交给了顾启钺。
顾启钺随意翻看了几页,然后又嫁给它们全都放了回去。
“母后,不对,许太后,您还有什么话说吗?”
许太后叹了口气,抬起了头,感觉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钺儿,哀家不同你争了,这皇位给你,哀家和铭儿回自己的封地,而你就当做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母后以为本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位吗?本王若是想上位,那又何需等到今日?父皇已有明诏,这皇位是要传给顾忆棠的。”
“这么说就是没有商量了?”许太后眼神凶狠,瞪着顾启钺。
“商量?母后,事关父皇的死因,即便您曾养育过儿臣,儿臣也是不会退让的。”
“顾启钺!”许太后的嗓音都变了。
“你别和哀家来这一套,你以为哀家不知道吗?你从来都是恨太上皇的,还和哀家说什么父子情深,你能骗得过自己吗?哀家已经退步至此了,现在也只不过想要保住自己和铭儿的性命,可你却还苦苦相逼。
既然你们都不想让哀家活了,那咱们就来一个鱼死网破吧!”
许太后的话音刚落,一直没有现身的魏国公就带着人马冲了进来,将整个大殿都挤满了。
这些人是魏国公的亲信和许氏一族的族人,杀进殿中的有几百人,其余的,都守在宫外,有万余之众。
“顾启钺,我知道你能征善战,能以一当十,可是你能以一当百吗?”许太后轻笑道。
“哀家本是不想大动干戈的,给你们机会你们却想逼死哀家,那你们就去地下效忠顾成天吧!”
“太后娘娘息怒,”开口的是钱宰辅,“太后娘娘,这大殿之内,都是我大景的栋梁之臣,就请您念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既然宰辅大人求情,哀家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你们有谁现在弃暗投明的,哀家可以既往不咎。”
她话音刚落,就有几个臣子忙不迭的表忠心。
“太后娘娘,臣一直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可都是一些庸俗无能之辈。
“诸位同僚,太上皇年轻时是一代枭雄,带着咱们建立了大景。可是他已经糊涂了,要不然也不会玩笑一般的将皇位交给一个孩子。
诸位,若是孩童称帝,然后再由一个小官儿家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庶女掌权,那大景就是切切实实的无望了啊!
许太后虽也是女流之辈,但是有勇有谋不输男儿。你我读书数十载为的是忠君报国不假,可若是上位者无能昏庸,你我也要愚忠至死吗?
现在天元刚刚经历过一场内乱,可以说此刻的大景正是发展壮大自己的时候,若是抓住这个机会,我大景拓展疆域,大可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伟业啊!难道诸位将军就不想看见大景称霸一方的局面吗?”
钱宰辅这一番话,给了那些早就想站过去,但是又碍于脸面的人们面子。
第一个、第二个……不多时,大殿之上也就只剩下了杜尚书、白家二子、孟将军和几位白家的嫡系将领没有过去。
闻太医也是动了动身子的,但是实在没想到如何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云麾、宁远二位将军,护国公是大景的开国元勋,难道你们就能眼睁睁的看着父辈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毁在一个黄口小儿手里吗?国公府虽然和钺王有姻亲,但是本宫绝对不会诛连……”
许太后知道,只要能说通白家二子站到她这边,顾启钺也就是孤身寡人了。
“太后娘娘,您不必说了。我白家满门一容俱荣,一损俱损。钺王他既然已经娶了我妹妹,就是我白家的一员了。苟且偷生,那不是白家子孙能做出来的事儿。”白明炽道。
“既然如此,那句休怪本宫了。来人啊!将他们这几个给哀家……”
还没等许太后说完,就听魏国公的手下来报:“国公爷,不好了,钺王的府兵们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