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明显。
非宜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傅时渊轻轻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追查傅誉景做事的把柄,硬是什么都查不到。
足见傅誉景这个人做事有多么滴水不漏。
对付这种心思深沉的人,还得从长计议。
“你已经让大伙扫兴了,赶紧走吧。”
一身职业装的傅璇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走进来,她刚打完一场国际官司,这才来晚了一些。
没成想遇到了这个不速之客。
傅誉景从国外回来的消息,她是一点都不知情。
傅璇打量着傅誉景的模样,心里有万千种感慨。
她还记得,傅誉景刚到M国的时候,过得并不好,经常到处跟人打架,一打就是一身的伤。
那时候同在国外上学的她就常去偷偷看望傅誉景,给他买药、偷偷在他那张破得不能再破的桌子上留钱。
之后她的学业越来越忙,就很少去看望了。
后来再听说傅誉景的消息的时候,是傅誉景的公司临近破产倒闭。
是傅璇接济了他。
“你不恨么?她儿子回来了。”
月光下,傅誉景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暗淡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恨?我早就知道我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也没有因为这个就放弃爱我。”傅璇说这话时,眼里掩映着月光。
她因为性子聪明伶俐、不怕生,被傅家的先生和太太看中,收养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来傅家没几年,傅誉景就出生了。
当时的傅璇并不知道傅誉景是在医院时被抱错的孩子,以为他是傅家将来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傅璇开始自卑,甚至在这个弟弟面前头都抬不起来,任由着这个弟弟抓自己的头发。
阮雁最先发现了傅璇的异常,立即同自己的先生商量,要给两个孩子同样的爱。
事实证明,他们也做到了这一点。
傅璇在夫妇俩的重视中慢慢自信起来,随着天赋越来越显露,便主动提出了出国深造。
比起傅誉景,她是幸运的。
她没有亲眼见证傅时渊的到来,也没有见到家里势利的佣人的排挤。
更不是男儿身,没有那份所为的正室与偏房的自尊,不用为继承人的身份争斗。
“怎么,现在连你也要袒护上了这个继承人是吗?”
傅誉景任由着傅璇把他拉出门外,甚至没有任何的反抗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