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立刻为自己的老师澄清:“不是的,先生,是我自己忘记了教练的叮嘱。”
克劳斯不置可否,他走到景玉背后,示意她重新做出射击的动作。
等景玉摆好姿势后,克劳斯站在她身后,才开始纠正她的错误:“首先,站姿射击,背部不要后仰——重新站。”
这样说着,克劳斯手轻轻贴在景玉背后。
隔着手套,景玉感受到他手掌贴上来——克劳斯很冷静地保持着距离,就像正常的教练对待学员,他的手指并没有触碰到景玉,只有防护手套贴在她后背,一推,纠正她的体态。
景玉挺直背部,她的呼吸在此刻稍微有了一点点乱。
甚至没有更多的感受时间,克劳斯挪走手。
他简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严肃地指导她,不含一点儿情、欲,也不在乎她因靠近而骤起的心跳。
“其次,你握枪的姿势不正确,”克劳斯冷静地点评,“jea,你陷入了误区,射击中的手不动并不代表’稳’。别和枪的后坐力做斗争,明白吗?”
克劳斯先生身材如此高大,景玉看着地上的浅浅影子。
地上只能看到克劳斯的身影,完全地吞没她。
景玉闻到他身上的香味,隔着空气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声音。
克劳斯先生仍旧在温和地教导她,指引她。
他问:“请问我能触碰你的手吗?”
景玉嗓子有些发干。
“是的,”景玉回答,“可以。”
克劳斯低头,他的大手完全能够将景玉的手包裹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轻轻弹一下她手指的错误位置,耐心纠正她握枪的姿势:“手臂抬起,和你的右肩平行。”
景玉被他握着手,轻轻往后一带,举高了手臂。
她耳朵有点热,大概是还不适应这样近的距离。
克劳斯控制着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除教学必要之外,他不会触碰她的手或身体。
他真的很像一个理智的优秀老师。
“腿分开,”克劳斯说,“分到和你肩膀距离相等,来,握紧枪柄——松开点,你握的太紧了。”
景玉终于意识到,接受克劳斯的指导真的是个愚蠢的决定。
她本身对美色没有过多抵抗力,尤其是这么近、这么近。
要贴面了。
她心跳不受控地砰砰砰,慌张好像冬天里兜头撞脑的野兔子。
偏偏克劳斯还在关切地询问:“jea,你的耳朵为什么这样红?”
景玉深吸一口气,她声音干涩:“没什么,想到即将射击,有点激动。”
为了体现出这话的真实性,她着重强调:“这是我第七次碰枪哎。”
景玉听见克劳斯笑了。
他握住景玉的手,绅士地发出邀约:“jea,我家里还有很多枪,你晚上要不要过来?我有一个私人射击场,我们可以慢慢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