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齐浴室门打开一条缝隙,将门口的衣服拿进去。
抖开一看,傻了。
一套女士纯棉家居服。奶黄色的,上面还有一颗一颗可爱的粉色草莓。
这衣服给我穿?
可他的衣服裤子刚才已经泡盆里了,不穿的话,能在浴室待一晚上么?
硬着头皮套身上,幸好家居服足够宽松,穿他身上不是很紧,但是很短。袖子短一大截,裤子更是短一大截。
照镜子看看,好像舞台上的小丑一样,阿云齐简直不忍直视。但洗完的衣服,又不得不出去晾上。
恐怖片播完了,电视一片蓝屏,只剩下一个圆圆的光盘图案,在蓝屏上晃来晃去。赵时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手里还捏着一个喝空的啤酒罐。
阿云齐叹气,自己那么快的喝了三罐,剩下一个又让她喝了。
晾好了衣服,过来关了电视,然后蹲在沙发边,轻轻将她手里的易拉罐拿走,又小声招呼:“时夏姐,别在这儿睡啊。”
赵时夏闭眼睛睡的深沉,呼吸绵长,纹丝不动。
阿云齐看看一茶几的啤酒罐,叹口气,轻轻扶起赵时夏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另一只手伸到她双腿的膝弯下,小心翼翼的公主抱起,给送到主卧室里。
将人轻轻放到床上,打开床头一盏晕染暖色的壁灯,拉过被子给赵时夏轻轻盖上。
一切动作都是轻之又轻,好像赵时夏是易碎的珠宝,必须小心呵护,唯恐磕了碰了下手重了。
幸好赵时夏喝了太多的酒,睡的很沉。被人从客厅都搬到床上了,还睡的纹丝不动。
阿云齐抬手想关了灯,忽然又不舍得。在床边慢慢坐下来,看着赵时夏睡着的面容,一瞬不瞬,眼睛都不舍得眨。
八百个日夜,阿云齐一刻没有忘记第一眼看到赵时夏时候,惊艳到不敢呼吸,紧张到手足无措。
都说年轻的时候,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不然从此别人就只能是别人。所以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遇到了赵时夏,从此别人便只是别人。
那时候的阿云齐做梦不敢想,山坡上惊鸿一瞥的小姐姐带自己回了城,给自己找了老师,帮自己铺平道路,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什么彝族王子,什么天赋异能,什么金曲第一,什么唱片金奖。外面给的名誉再多,在赵时夏面前,他永远还是那个躺在山坡树下放羊的小子。永远是只有她可以撸头的顺毛怪。
抬手,将赵时夏贴在脸上的几根头发,轻轻的捏起放在耳后。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耳朵,心头一阵心跳,唯恐弄醒了熟睡的人儿。
胳膊僵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