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彻底看清,地面轰隆一声开启,我掉进了底下。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身处在一个地道之中。
我的位置距离我头顶掉下来的地方大概有三四米那么高,想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我眼前只有一条路——一条幽深的地道。
地道两侧都有如豆的灯烛,随着我进来正在来回晃动,好似随时都要熄灭。
弄得整个地道灯光晃动,有种莫测的诡异,还不如不点灯。
我摔得不轻,扶着墙壁慢慢往前走,感觉走一段就转弯,根据方向看来,我好像走进了刚才祭坛大厅的正下方。
就在我不知转了几个弯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说是开朗也只是相对于刚才幽暗的地道,眼前是个稍微大一点的石室,石室四周都刻满了符咒。
不用想,也都是一些镇魂的,这些符咒有些温和有些霸道,让我有点疑惑,究竟这是想收敛魂魄不让魂魄消散,还是想要镇压,让其中的人生生世世不得轮回转世?
石室里比我想象的要简单的多,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妖魔邪祟,也没有什么可以窥探的线索,只有中间摆放着一个石棺。
石棺是打开的状态,但从我这个角度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在我见到这个石棺起,我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悲伤,我迫切的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况。
我缓步走过去。
石棺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面色苍白,秀气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只是即便是死去,她神情也并不安详,仿佛死之前有着什么痛苦的回忆。
她身穿一身蓝色的长裙,衣服在胸口的位置塌了下去,到小腹那里却鼓了出来。
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敢闯进来,不想活了吗?”
那声音仿佛把我拉回了二十二年前,只是和那时候相比,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沧桑和狠厉,气息也有些不稳。
我浑身僵硬,双拳紧握,指甲快要把手掌划破。
我大脑一片空白,要说刚才那一瞥只是远远的看去,没有那么真实的感觉,我还可以欺骗自己那些都过去了,我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再无瓜葛。
但是现在他就站在我的身后,活生生的站在我的身后,他的声音,他的情绪,他整个人都真实的存在着。
过了许久,身后的人都没有再说话,我磕磕绊绊的转过身,正好瞧见他猛然大吐了一口鲜血,鲜血喷洒在石板上,还有更多的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滴落在他洁白的衣服上。
他衣服上有着深浅不一的血迹,浅色的是刚刚的,而深色的应该是之前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