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还稀里糊涂的,恼火地吼道:“三哥,你干什么?弄疼我了,快松开手!”
周嘉荣没理会他的叫嚣,反而接过了刘青递来的绳子,三两下,像捆粽子一样,迅速将中山王给绑了起来。
韩方见状吓了一跳,急急道:“荣亲王,您这是干什么?快放了我家殿下。”
他想上前阻止周嘉荣,但被刘青一刀拦住:“韩方,刀剑无眼,你再上前,若是我不小心手滑,伤到了中山王殿下,你可别怪我。”
“你……”韩方气急,“刘青,你这是犯上作乱,诛九族的!”
刘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嘲讽,根本不屑理会韩方的咆哮。
中山王也反应过来了,周嘉荣二话不说就动手是玩真格的,他结结巴巴地说:“三哥,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是兄弟,有话好好说,干嘛这样大动干戈,要让父皇知道多不好,你说是吧?”
旁边一同来迎接周嘉荣的苏州知府柯自清吓得脸色苍白,赶紧道:“是啊,荣亲王殿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快给中山王松了绑,咱们有话进去说!”
周嘉荣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倒忘了你,刘青将他一并捆了!”
刘青立马让侍卫上前抓人。
柯自清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赶紧诚惶诚恐地说:“臣不知哪里惹到了荣亲王,你……你不能随便抓臣,臣可是陛下任命的四品知府……”
周嘉荣被逗笑了,摁住中山王的脑袋说:“你说我敢不敢?”
连郡王他都敢抓,又何况一个尸位素餐的苏州知府呢!
现在灾情弄成这样,既是天灾,也有人祸的原因,要算账,柯自清这个苏州知府自然也跑不了。
几个侍卫上前,柯自清还想抵抗,可衙役们不敢跟京里来的贵人对上,畏畏缩缩的,很快他也被抓了起来,捆绑在一起,跟中山王并排着面向老百姓。
下面本来吵嚷着发粮食的老百姓被这一幕惊呆了。
别说高高在上的王爷了,就是柯自清这个知府大人对他们而言也是遥不可及的人物,却被捆了起来,哪怕还有些小心思的人也不敢动了。
这样狼狈地面对众多的灾民,中山王感觉丢脸极了,大声嚷嚷道:“周嘉荣,你要干什么?你敢把我捆起来,等我回京告诉父皇,有你好受的!”
周嘉荣不理会他的叫嚣,对韩方他们说:“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韩方不甘,若现在束手就擒了,他们不就成为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虽然殿下在荣亲王的手里,可他们到底是手足,想必荣亲王也不敢对自家王爷做什么。
因为这份底气,他坚持不肯退:“荣亲王殿下,还请你速速放了我家王爷,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周嘉荣不跟他废话,拔了刘青的刀,直接横在中山王脖子前,面无表情地说:“四弟,我耐心有限,让你的人乖乖放下武器,否则,为兄虽不敢杀了你,但在你身上割几刀想必回去父皇也就顶多训斥我几顿罢了。”
若是用性命相胁,中山王还真不怕。因为他清楚,周嘉荣不敢杀他的,可划几刀就不好说了。
正想到这里,脖子上已经传来了细微的刺痛感,没吃过苦头的中山王哪顶得住这个,吓得两腿发软,忙惶恐地喊道:“住手,住手,韩方,你们快放下武器……快点,我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韩方没办法,只得丢下了武器。
他带了头,中山王的侍卫也纷纷将武器丢到了地上。
刘青让人先上前收缴了武器,然后把人全部捆了起来。
周嘉荣这才挪开了刀。
经此一事,中山王发现,自己是真看不透这个三哥了,也不敢再抱侥幸心理,当即换了副面孔,谄媚地说:“三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若是我哪里做得不满意的,你直接说,我改,咱们兄弟之间怎么也不该这样啊。你放了我吧,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保证不跟你计较,回去也不会在父皇面前提一句,好不好?”
周嘉荣既然敢动手,就已经考虑过后果了,也想好了后面的对策,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他没搭理中山王,而是让人弄来了一个架子,直接将中山王和柯自清绑到了架子上。
两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狼狈地捆绑着,架到两丈高的架子上,又丢脸又害怕。
中山王吓得都快哭了,大声喊道:“三哥,三哥,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