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乔治能看见吸血鬼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并不满意他的答案。
乔治低下头,重复了一遍:“是的。”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和他长得相似的脸,看了眼还闭着眼的威廉,动了动嘴唇,最终欲言又止。
格雷特和他长得很像。那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乔治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但是他想起来,家主曾经告诉过他,他的父母是并不是简单的人类。
他要是问出口,家主或许只会淡淡地说一句“没有,你想多了乔治”。
家主对于他的身世从来不肯多说,而乔治也根本无从查起。他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船,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在这片深海里航行,甚至连航线也是被罗斯家族的人规划好了的。
威廉根本不知道乔治的心理活动,他睁开眼睛:“出去吧,可以把杯子拿走了。”
“好的。”
威廉的目光又落在了画像上。
乔治目不斜视地走出去了。
乔治已经习以为常了,对于家主总是望着墙壁上的画,并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其实乔治一直很好奇画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很明显不是安妮太太。
或许是家主的初恋?乔治曾经在心底猜测过。
但是威廉从不说,也没有人告诉他。因为除了乔治之外,没人能够进入威廉的房间在,甚至艾伯特也不可以。因此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安雯·罗斯的画像竟然在威廉的房间里。
乔治拿着空杯子走向厨房。
靠近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之前经过的时候,厨房里没有人,一片漆黑,但是现在,似乎有一束微弱的光从掩着的大门中照射出来。
乔治微微眯了眯眼,放轻脚步。
“乔治。”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乔治顿住脚步,转过身。
是金发红眼的艾伯特。
“艾伯特少爷。”乔治微微鞠躬。
“你要洗杯子吗?”艾伯特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他的眼睛看着厨房的大门,说话也没有那么冷淡。
“是的。”
背对着的乔治没有注意到厨房又恢复了黑暗。
艾伯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微微一笑,伸出手:“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