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来了。
看着前方的树林和工厂周边的一些老旧建筑,王建国边跑边扭头厉声道:“分头跑,如果有谁被抓到了,你们的荣耀会由家人继承的!”
“是!”
手下们不管情不情愿,这会儿倒是都表现得很英勇无畏。
王建国心中宽慰,埋头就冲进一栋不起眼的破旧建筑之中,然后飞快搬开遮掩物,从早两年就挖好的秘密地道,又绕回了刚才的老旧厂房。
在地下躲了十多分钟,确定没有公安在上方留守,王建国才从密道口爬了出来,满身狼狈的跑出去骑上来时的自行车,背对公安们火速逃离。
他太过着急,所以没有注意到,一开始就中枪死亡的阮簌簌,“尸体”离一开始的位置,稍稍偏了那么两米。
王建国带着药方逃走了,老旧厂房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一次,“尸体”安安分分地趟在原地,连手指头都不敢再动一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先前开枪杀人的男人绕了回来,蹲在“尸体”身边,憋着笑推了推她。
“诶,阮同志还挺敬业啊?我还以为我们一追一逃地跑了之后,你就会找安全地方躲起来了。”
“尸体”木然地睁开双眼,片刻后,诈尸似的直接扑在男人身上,对着他又咬又打。
“萧长冬!!!”
萧长冬被打懵了,抱着脑袋被她按在地上,挠得痛叫连连。
“诶呦!阮簌簌、阮姐!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一得空就回来接你了吗!”
阮簌簌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十根白皙纤细的手指,恨不得把他当过年吃的把子ròu一样撕吧了。
“你接我个屁!刚才那个王建国又不知道从厂房的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了,还好我反应快立马躺了回去,他急着逃跑没注意,要不这次迎接我的就不是空包弹和血包了!”
萧长冬神情一肃,翻身爬起来抓住她祸祸人的手,“王建国又跑回来了?不可能啊,我们那么多人追在他们屁股后边儿呢,他从哪儿绕回来的?”
阮簌簌一口咬在他手背上,听他“啊”地惨叫一声,才愤愤地松开他爬起来,往王建国钻出来的那个角落走去。
这条密道王建国只准备用一次,出来后并没有做遮掩,所以阮簌簌一过来就找到了角落那个不起眼的洞。
“你自己看!”
又后怕地在萧长冬胳膊上打了两巴掌,阮簌簌走到一边坐下,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污渍,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来,最后埋首在自己胳膊上嚎啕大哭。
萧长冬听的心里不得劲,又磨磨蹭蹭地挪到她身旁蹲下,试探的用手指在她胳膊上戳了戳。
“真吓着啦?”
阮簌簌哭得停不下来,拧着劲儿转到一边,不理他。
萧长冬跟着她的方向挪,又戳了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