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她又不是他女?儿,这抚养费从何说起。
而且孟昭延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和她说分手二字,还特意加了双引号,大概率是她什么时?候无意间说过,被默默记到心里,如今找准机会刺回去。
太可怕了。
这种会记仇的男人,要不得。
司机见后座车门大开,程曼尔一脚踩在地上,一脚又踩在车垫上,纹丝不动许久,脸色难看得紧。
他琢磨半晌,说的话却像故意踩着她雷点:“程小姐,要不我送您回去?先生不会和您计较的。”
“我——”程曼尔一团火被燎起来,“你回去告诉你家先生,除了来钱,我和他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两清!”
她怒气冲冲下车,忿忿不平地掏钥匙时?才觉自己两手空空,像少?了什么。
“行李——!”程曼尔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平常不管谁接送,都会等?到她进屋后再走的车,如今起步起得格外快,载着她的行李,徒留一地车尾气。
程曼尔气得石化掉,几?息后,就被一声怯生生不敢确认的“老板”,叫得回过神?来。
粉色梨花头小姑娘抱着蔫掉的花枝,站在木门不远处,面色从怔忪转为狂喜,旋即扔掉花束冲她飞过来。
真是飞的。
要不是她和竺崎间还隔着一扇木门,她就要被扑过来的力道撞得飞出去。
“松——咳咳!松手!”程曼尔被她伸长了手箍住脖子,喘不过气。
“哪来的老板啊?改朝换代?了,我现在才是老板好不好。”
一道称得上阴阳怪气的女?声酸溜溜地飘来,隔开了两人。
乔姃双臂环胸,倚靠着门柱,神?情说不上太欢迎她。
竺崎把人放了进来,程曼尔小跑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软声软气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不,你没错。”乔姃一点面子不给,扭身进屋,“我一开始骗你那?么久,你不相信我,也不把我当?朋友,很正常啊,应该的,遗产既然留给了我我肯定就收下了,你别想?拿回去……”
程曼尔亦步亦趋跟着,端好了姿态,听乔姃讲那?些口不对心的话。
她状态已经养好了不少?,并非听不得一点这种话,且乔姃懂把握分寸,把心中积郁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后,终于抱着她痛哭起来。
最?后演变成三?个女?孩紧紧抱着,恸哭流涕。
“老板,没想?到我居然也有一份呜呜……”竺崎抽抽噎噎地打着哭嗝,“我妈死了都没想?给我留遗产,还让我多?帮衬弟弟呜呜呜……我、我把钱还你吧……”
竺崎与她家境相似,同是家中被吸血榨取价值的那?个,最?后一个人跑到大城市,想?找份清静的,最?好不用和活人打招呼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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