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派来照顾她的船员进进出出,来回?瞧了几次,见?人都没醒,马上要过午饭饭点了,只能如实?报上去?。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胃口,加上汪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未来两个月都不能停药,孟昭延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瞥见?压在手心下的画,唇角半勾。
他伏在她耳畔低语:“尔尔,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程曼尔听见?了,可她还想着昨天大失水准的晚饭,怕自己克制不住生理反应犯病,想着登船靠岸,再装成自然醒。
男人似笑非笑地贴近那玉白色的耳垂,再打量她有意识克制颤动的眼睫。
“不饿吗?还是嗓子很疼,说不出话了?”
她听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倏然睁眼,一句埋怨都没讲出口,就被点在唇角处的吻安抚下来。
“我想……”程曼尔轻声低咛,“我想回?去?再吃午饭,可不可以??还有多久到岸上?”
孟昭延故意不点破她心思,反而若无?其事投下另一个炸弹:“马上到公海了。”
“什么!咳咳咳——!”她讶异极了,被气呛到,“我们要去?哪里?”
男人隔着被子轻拍她后背,镇定?自若地回?答:“南太平洋,汤加王国。”
……真要带她去?追鲸?说走就走?
程曼尔呆怔住几息,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我、我签证没办,护照也……”
“汤加免签,方姨收拾好你的护照,让机长送过来了,船上什么都有,不用担心。”
这?几日,不停有人陆陆续续往船上搬生活用品,和一切后续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昨夜被吻得微肿的唇张张合合,明瞳茫然,倒映出漫不经心替她把?头发掖至耳后的男人。
“孟昭延,先、先不去?行不行啊……”
程曼尔上这?艘船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人事事习惯做到周全,根本不用她考虑或准备什么。
或者?说,一旦让她提前知晓此事,知道“出海玩”是指沿航线直接到南半球,她根本不可能上来。
“我还没见?乔姃她们呢,回?来都得大半个月后了。”程曼尔怕这?事没得转圜,干脆揽上他脖子,端出求人的态度,软声说:“孟先生,你真不能以?后都不让我工作了,全靠你养着吧?”
她是真怕,怕自己歇了那么久,脑子和行动力都锈掉了,甚至沉迷这?种万事不愁,只需考虑吃喝玩的感?觉。
而且星球旅行不管交给谁,都是她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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