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后知后觉过来收拾落在门口的花束时,被什么东西撞在门上的声音吓了一跳,愣神片刻,红着脸离开了。
门内,程曼尔被一只手托得半离地,咬着身前男人的肩膀,用了狠劲,像要发泄什么一样。
她呜呜咽咽地抱怨:“疼……”
关?上门后,灯都没?来得及开,她就实实在在撞到了门上。
男人的手柔缓地安抚她后背撞到的地方,渐渐地,却游离到裙身拉链的附近,停留时间愈加长?。
颈上的吮吸感密密麻麻刺激着她的神经,一手可圈的白皙颈部成了枝头,被人点缀上花苞,等待明日开满枝头的嫩粉色海棠。
“会怕疼吗?”流连许久,孟昭延才后知后觉地问,声线低哑,扑在肌肤上的热息出奇灼烫。
可她已经不疼了。
因那带着体温的安抚,不知不觉已经突破防线,令她浑身软下的热意?在体内肆意?游走,驱散了疼痛。
这是第?一道线。
而第?二道线,在程曼尔闻到床褥那股缱绻温存,近似白麝的纤柔甜香时被越过,她胆大包天地伏身,用唇,做那只手的动作。
她眼睛泡过眼泪,此?刻亮盈盈的,唇边噙住一个银色材质的东西,从?孟昭延的角度可以看见她唇下齐贝一样的齿,背后藏着他才尝过味道,带甜果香的舌。
程曼尔才是那个,会让人理智全?失的。
但?他没?让她做下去,两指拈起她微尖的下巴,眸色深浓,哑声问:“怎么学会的?”
“孟先生。”程曼尔声线揉入让人酥麻的长?尾音,“每次都是我,不公平。”
每次都是她被动,他则冷静地注视着,她如?何在他的细不可察又带出惊涛骇浪感受的动作掌控下,从?一朵待放的花苞,催出甜腻的花蜜。
男人以无法抗拒地力?道让她仰躺回床上,他将蛊咒一般的四字,刻于她耳根下:“有机会的。”
他爱极了她在人前亲吻时的真切羞赧,也迷恋她人后青涩而主?动的诱引。
且不打算,过早拆开这份礼物。
不如?让她领会到生命最原始的欢愉后,再回馈到他身上。
程曼尔哪猜得出他想法,甜麝钻入她鼻腔,意?识迷蒙而混乱中,不知怎地,就踩在了最后一道线上。
这条线的终点,如?同这艘探险游艇未来的目的地,它注定不同寻常,可以深入世界上任何一个无人能抵的角落,亲历无人可知的风景。
它仍旧漂浮在离陆地不算太远的近海。
可也不妨碍船上的他们找到,并亲身体会这道欢愉的秘密风景。
程曼尔误以为自己不是在一艘平稳航行的游艇上,而是只身坠入骇浪惊涛的海面,随波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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