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顿时惊在了原地。
他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季沉嫣:“怎么了?”
马丁越发心惊:“……没什么。”
咚咚咚。
也许是氛围影响到了他,才让他变得如此紧绷,连对方勾一勾唇角,他便觉得诡异又惊悚了。
恐惧……么?
两人踩得很缓,生怕和地板的摩擦声太大。
十几排的座椅,良好的折叠了视线,无法一眼就看清宁元息在哪里。
季沉嫣继续说着话:“宁元息,我都过来了,你躲着有什么意思?”
她一边喊着,一边拿出了武器。
每到一排,她都会拿着枪口,不停的进行瞄准动作,以免宁元息偷袭。
自然……
每一步,都成了煎熬。
季沉嫣:“你不是想让我为汪昊麟净化吗?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吧?你不忍心看他变成畸变种,是不是?”
她的话在刺激着宁元息,对峙在无形之间尖锐了起来。
宁元息的确无法坐视不管,这是他唯二在乎的事情。
季沉嫣猜测着:“恐怕你们也没想到吧,运输设备里的东西而已,竟然受到了感染?”
说到此处,宁元息才从座椅下方爬起身。
双方共同做出了同一个行动。
枪口和枪口互相瞄准了对方。
惊急感如有实质的压来,让空气也变得焦灼,每呼吸一口都会更为激烈。
哨兵绝大多数不会存在杀害向导的想法。
这是无法改变的天性。
但仅有一种例外,逼迫向导做出净化时,不慎索要过度,导致向导死亡。
宁元息痛得冷汗涔涔,发丝粘腻的贴在两鬓:“在接下任务的一瞬间,我们便做好了赴死的打算,你们为了你们的信仰,我们为了我们的信仰,谁又比谁高贵?”
季沉嫣:“但你的计划失败了。”
宁元息:“……”
季沉嫣:“你没料到谢绝会登车,你们打算杀了一切知道真相的人,把事情全都推脱到这群恶徒身上,就可以摆脱强占生命线的罪名了吗?”
宁元息气笑了:“看来你什么都清楚了,何必再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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