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为何……这么……痛……”长鱼萦双手颤颤、呼吸急促,战栗不止。
曼陀罗是情花,动心伤情之人,才会出现如此症状!
尉迟璿璥瞳眸幽亮地沉思,打量着眼前隆贵的女人,于惊讶间忽然明白了什么。
“痛……”长鱼萦面色如土,辨不清人影。
“太子妃现下最好什么也不思什么也不想,这样更有助于恢复!”
抬手运气,将一粒丹丸塞入她口中,尉迟璿璥急忙为她清毒。
长鱼萦于迷茫中听到此话,心中无力,眼中只看到一片空蒙,这种绵延的灰色常出现在梦中,她不知自己还能思些什么。
“这毒不会马上清尽,改日孤会差人为你金针过血!”
见她神色渐平,长指搭上她的皓腕,只是才一探,不由地神色又凝重了去。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近前素弱的脸孔,又执手为她号了号脉息。
这个女人中毒了!
这种毒是种极慢的血毒,中毒之人会年复一年地衰弱下去,若不及时清毒,三载之后便会药石无医,五载之后必死无疑。
可谁会害她呢?
他以为宁馨殿中的莲花巫女才会有这般下场,未承想竟有人先来一步!
“不能……让宫内……知晓,不能……”女子哀求,一滴珠泪滑出眼角。
“太子妃若想今日花会继续办下去的话,最好不发一言,孤保你无事!”尉迟璿璥当下抱着她去了偏僻深处。
“可闻到了什么?”尉迟璿璥问她一句。
“好香——”长鱼萦淡淡启口。
“佛肚树就在眼前!”尉迟璿璥知她好些了,指着面前一高大的花树告诉她。
眼睑微漾,她于温煦的花房阳曦中,看到一颗树干浑圆的花木,上方花朵红若丹霞,开的明亮。
不知为何,也只有赏花的时刻,她才会觉得自己活着。
“佛肚树,名不虚传——”女人轻音如弦,因提不起力气,素颊只能贴在男子胸侧,自小闺中严格的训育,脸上禁不住飞起红云片片。
佛肚树后,一双惊愕的眸子眉眼烁烁地眨动了几下,才微微探出了脑袋,一粒丹药已打在额头。
书生头晕眼花地咬了袍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抬眸之际,又遇到一道森然视线。
“今日之事,若有人提及,孤定会割了他的舌头!”尉迟璿璥扬眉看向书生道。
“主上慈悲为怀,怎会割去他人喉舌?”长鱼萦虚弱地摇首。
慈悲为怀?世道真是愈发错的离谱!
太子妃,你真是糊涂!
眼看那人再度冷眸驱赶,范进怒气萦胸,心想你有心赶我,殊不知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范某也懒得瞧!
如何放着自己的美姬不宠,成日里在滄岳国花中流连,就说你这蛮夷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气煞肺腑!
范进双目滚怒地瞪了那人几眼,折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