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当真有错,该他受的罪是一分也不能免的,若是无错父皇也会决断,您难不成是要说父皇有偏私的嫌疑吗?”楚长安心中着急,但言辞上还是不落下风。“少在这里同本宫牙尖嘴利,带上来。”皇后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下人绑着唐又蓉从她后面走了进来。看到这状况,楚长安才露出惊恐之色。“你们要做什么?!”“这小丫头在你们礎国的使臣在时可与他有不少的往来,本宫查了,他们是兄妹。”楚长安看着唐又蓉被勒红的脖颈,不住地心疼。“那又如何?母后随意绑了妾身边的人,这也是你们澧国的规矩吗?”“别着急,”她笑得张狂,“你不用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本宫还指着你去顶罪,自然不会对你怎样。”“母后连什么罪都不说,妾又如何去顶。”皇后看着她:“豢养暗卫。”听到这四个字,她一瞬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到了一起。药馆的那些人早就被李弈朝发现了,但是不是只有李弈朝发现未可知。若非还是那时唐禹成来,许多双眼睛盯在他的身上,他未察觉以致泄露。“母后将一切准备的很是妥帖呀,”她嘲讽道,“您诬陷殿下入狱,就只为了叫妾去顶罪,是吗?”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第二种可能性,结合皇后的举动来看此事确应是她所想的那样。“那是本宫的儿子,你还不值得本宫那样去做,说罢,此罪你是顶与不顶。”楚长安自知自己是逃不掉,更何况李弈朝大概是为了自己才获罪的,她更不可能坐视不管。“好,”她道,“母后觉得我嫁到澧国便要看你们澧国的眼色行事,但是也请母后记得,我既然是为了两国邦交嫁来,若是想要搅浑水也自然能搅个天翻地覆,所以母后还是轻易不要动我身边的人。”“本宫也不曾想过要对你这个陪嫁侍女如何,事情落到了她头上,她便要受这个罪,”皇后又对素习道,“带她去大殿吧。”大殿中,李弈朝跪在地上,楚长安一进去就看到了他挺拔的背影。“参见父皇。”她行完礼,男人才看向她,眸中满是不解。楚长安站到了李弈朝身侧。“长安?你怎么来了?”皇上坐在高处道。“殿下被问罪,儿媳在府中坐得不安。”她掀起衣摆,毫不犹疑地跪了下来。李弈朝看着她,眸中逐渐染上猩红。“你这是做什么,你在逼朕吗?!”皇上见她跪下,感觉受到了威胁。楚长安感受到了男人的目光,却一眼都没看向他:“儿媳不敢,儿媳此番是来认罪的。”她说完,殿中哗然一片,李弈朝也直接拽住她的手臂,几乎是咬着牙说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这才看向他,眉眼坚定:“知道,这本就是妾的罪,不需要殿下来顶。”半晌,她又转眸看向高座上的人:“父皇明察。”此时,皇后也走了出来,对皇上道:“此事本就有诸多争议,陛下确实应该好好查一查。”说时又看了楚长安一眼。“父皇,”李元纬站在一旁道,“此事证据确凿,皇兄是无从狡辩的,若有争议也应等到为首之人招供再说。”楚长安方才注意到他,满目愤恨地瞪着他:“那殿下是如何将证据确凿四个字说出口的。”又看向皇上:“父皇,那些人是礎国派来保护儿媳的,他们并未做什么大恶之事。”皇上见她将礎国搬出来,心中便更加恼怒:“哦?你们礎国凭什么觉得你在澧国还需要人护?”楚长安还是不慌不乱:“若有太子殿下做儿媳的夫君自然是不再需要旁人来护的,但倘若就像今日有人蓄意构陷殿下以致殿下含冤入狱,那那些人便就是儿媳的后盾。”她今日就算是把所有的事情摊开说明了,虽然她一直都不屑于利用礎国公主的身份,但关键时候用来壮壮声势也不算差。皇上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点,这也正是皇后想要的效果,面上的得意显露无遗。“皇嫂对皇兄当真是一往情深。”李元纬嘲讽道,对楚长安的做法有些不理解。彼时李弈朝忽然开口:“太子妃又开始说胡话了,这罪你顶的起吗?”楚长安看向他,分别不过几个时辰,她便觉得他憔悴了许多。“本就与殿下无关的事,妾自然不能让殿下一人承担。”李弈朝闻言不再说话,两人在彼此的注视下渐渐遗忘了身处何处。男人的唇不断抿紧,此刻他想毫不克制地将她抱入怀中,从她闯进来那一刻他心底的空白就被填满,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确认了自己的真心。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又是惹来一阵议论,皇上愤怒的源头也从李弈朝转加到了楚长安的身上。
第五十四章等不了了
“先将太子关押于太子府,太子妃关于牢狱之中。”皇上不容置疑的命令来得突然,殿中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李弈朝闻言立即慌乱了起来:“父皇,此事不应如此草率!”“草率吗?吕卿同朕上报时所提及的语嫣遇刺一事,其中那批人就是冲着保护太子妃而去的,朕还在想,朕的这个太子当真是爱护妻子,现下细想来怕是有疑。”“是,儿媳领罪。”她俯身下去,坚定不移的语调在殿中回荡。看到李弈朝向来运筹帷幄的样子,如今却为了她有了慌乱,她忽然觉得很值。“来人!”“父皇!此罪…”“殿下,”她看向他,带着释然与坦荡,“不必再说无用之辞,妾记得,你是不爱争论什么的。”他确实是不愿辩驳证明什么的一个人,只是若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她带入牢狱,他做不到。几个侍卫上前,正要将楚长安带走,却被李弈朝起身拦住。“太子要造反吗?!”皇上怒发冲冠。李弈朝却毫不畏惧,挡在楚长安面前,看着殿中人的眸子像是淬了毒,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吕太尉身上:“吕太尉既然对当初语嫣遇刺一事了解颇深,那想必也一定查到语嫣为何遇刺,太尉大人难道都不同父皇说上一说?”吕太尉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听李弈朝说完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父皇就没有仔细查过当初语嫣遇刺的缘由,若是查了,当真是能发现这其中的事有趣得紧。”楚长安想起何濡沫说的话,又加之李弈朝所说,对此事大致有了判断。她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但是没过多久,她又将这种心思打散,因为他不止一次利用过她,没说准这次也是他的计。李元纬见况上前一步:“皇兄说笑了,一事论一事,今日说得是豢养暗卫之事,还是不要攀扯其他。”“话也不能这样说,”吕太尉这才开口,“释亲王殿下固然是想要替老臣说句公道话,但若草草将此事翻篇,太子殿下会对老臣有更深的误解。”皇上当初确也有追查这件事,但线索中断,且除去楚长安意外没有什么人受更重的伤,这件事便搁置了,李弈朝对此事倒是上心得很,原以为是为了李语嫣,现下看来更多的还是因为楚长安为此受无辜之伤而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