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牧兀自四条腿迈得飞快,在前面领着路。
扶着帽檐,奉清也只好小跑着跟上去。一人一狗不大像样地在这筒子楼的过道上跑了起来。
奉清权当今天出来遛狗了,跑得气喘吁吁的,等到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池律家门口。
而边牧也早已经乖乖停下脚步,伸出前爪子,直接开了门。
奉清惊愕地站在原地,心跳还应运动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直到门被完全打开,看见池律那张略欠揍的帅脸时,才知道自己这又是着了他的道了。
果不其然,池律一手撑着门,眼角微挑,略轻佻地开口:“才一天不见,奉小姐就这么想我了啊,亲自来找我。”
奉清握拳,皮笑肉不笑,反驳:“池先生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记得还真清楚啊,我都不记得我们上次是什么时候见的了。”
池律充耳不闻,略低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看着脚边的边牧,温柔唤:“甜甜真乖,带来了妈妈。”
“……你,”奉清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厚脸皮呢,“别乱讲。”
“怎么?”池律挑眉,散漫开口:“亲了睡了就不想负责任了吗?”
心里又羞又窘,奉清脸红透了,疑心这话要被楼上楼下的叔叔阿姨听去,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太有威胁力地威胁:“你别胡说啊,我们什么时候睡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眼角,眼里的光如水波波纹倒映着日光,明朗清澈,而眼角的淡痣随着笑意轻轻扬起。
他不动作,任由她的手捂着他的唇,只不过那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得要化了。
奉清呼吸窒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收回手,却被某人轻轻一扣反手抓住了手腕。
他笑得颇有几分痞气,带着势在必得:“我们会睡的。”
他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奉清窘得耳根也在发烫,却仍不甘示弱:“放开我,不放我报警了?”
“报啊,”他不松手,仍是清清淡淡地笑着笑着,眼角微挑,迷人又慵懒:“家庭矛盾,他管不着。”
奉清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的放肆呢?梗着脖子半天,僵持不下,她才回了句很没气势的话:“……你不要脸。”
甜甜在脚边绕啊绕,一直想要把她绕进去。
奉清戴着帽子感觉耳根都在烧,烧得她额头在这样的早春都出了一层薄汗。她听得见自己的彼此的呼吸声,轻轻的,一下一下,咫尺之距,好似他在她耳边吹气,挠人心肝得厉害。
而池律,却忽的站直身子,松了她的手,单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手上着力点一没,甜甜这么大一只狗儿又在绕她的脚,她一个人没站稳,直接往前倒去,直直扑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衣料柔软,手指按在什么很暖和,他的胸膛坚硬温暖,靠在上面,甚至能听见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踩着她的心。
奉清闭眼,咬唇角,想找个洞把自己塞进去,这下真是百口莫辩了。
她听见了他轻轻咳了一声,哑笑道:“我要你。”
我不要脸,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