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和阿律来了。”安嘉蕊一手搭在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胸大腿长,撑起一件深v银色礼裙也不在话下,栗色大波浪侧挽在肩头,安嘉蕊紧紧依偎着身旁男人,举止亲昵,她含笑看着场内的商客。
长相妩媚,身材火辣,可称得上人间尤物。
蒲雨真放下酒杯,淡淡地看着台上两人。
安嘉蕊如火,她身旁的男人倒像块冰,一身深灰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高定腕表,黑发黑眸,一张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对谁都好像一贯的冷漠。
他不笑,一举一动都自生威严般让身旁的人点头哈腰含笑奉承。
果然是钱权使人骄纵,他现在能来也都显然是给足了安承建的面子了。
池律任手被安嘉蕊握着,也不回握,疏淡冷冽到了骨子里,抬眸看了一眼安总,他略颔首示意,表示来了。
安承建立马向台下的人夸赞介绍他,不多时台下已是一片如潮的掌声响起。
蒲雨真手指捏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年不见,他选女伴的口味倒是换了不少。
席间掌声经久不息,他们全都屈服于他的权势之下。
安嘉蕊握着他的手,也扬着头笑,好不骄傲。
好像闹剧,忽然觉得人间吵闹。
热闹喧哗中,蒲雨真感觉到自己手好像被人推了一下,她侧身寻了眼,一眼望见姚霜霜的影子。
都是好久不见了啊。说来可笑,她小时候还和她和奉清玩得要好过一段时间。
“姚霜霜?”蒲雨真问出口。
姚霜霜侧头惊愕地看了她下,一手往酒水处那边的空气里抓了下,姿势有点怪异。她不自在地“嗯”了声回答。
蒲雨真见她一袭浅紫抹胸短裙,裙尾褶皱到了膝盖处,层层叠叠,一点不正式,倒不像来参加宴会的。
掌声终于停歇,安承建又说了一番客套话,宣布慈善晚宴正式开始。
慈善晚宴,顾名思义总有个噱头在,就是做慈善,装腔作势也罢,但总是要捐点什么,来显示自己身为企业家的慷慨。
有司仪拿着捐款箱出来,台下的人也都开始准备支票,都四处观望大家的捐款数额,绝不能给人比了下去,太拂面子。
蒲雨真也拿了张支票出了写,写下数额,觉得羞愧,便把带数额的那面藏在手心向内,不让外人瞧了去。
她抬头看着台上,池律正半弯着腰一手抵靠在红木桌上写支票,黑色钢笔笔尖划过雪白的纸页,他一点没停顿,指骨修长,好看得像是玉琢过一般。
一笔落下,他把支票递给安承建,目光淡淡地掠过台下的人潮,他一手插兜,一手任安嘉蕊挽着,散漫而倨傲。
安承建念出了支票数额,“一千万。天驰总裁池先生为这场慈善晚宴捐款一千万人民币数额整。”
下面的人都有些佩服又隐隐不安起来,池总的大手笔他们哪比得上,后面的捐款可不就上出丑了吗。
安承建将支票投进捐款箱,而后宣布规则:“池先生是我们慈善晚宴的特别的客人,做了表率因此透露了捐款数额,但各位也不必担心,我们接下来的捐款都是藏匿金额的,请大家依照自己的心意量力而行。”
话一出,四下响起一阵掌声,都对这项规则表示赞同。
人群自动排成了一队,依次走到捐款箱前面投下手中支票。
安承建拿着话筒,继续宣布:“此次慈善晚宴筹集的资金,将会以我们大家所有人的名义全部捐赠给南屿那些身患重大疾病的孩子,帮助他们战胜病魔,重获新生。”
“这是善举,也是我们身为南屿企业家的责任心。”他退却一旁,掌声却如潮般响起。
蒲雨真看着池律,他还站在一旁,倒也算尽心,不过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想来是快要不耐烦而后离去了吧。
队伍移动得很快,百来号人都差不多投完了支票,下了台,举着酒杯四散开来,等着他们宣布接下来的事。
安嘉蕊握着池律的手在微微颤抖,心里忍不住地期待着雀跃着,今天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父亲说了会给她一份她最想要的礼物,而闺蜜好友们也与她通了耳语说池律给她准备了惊喜。
他们当然知道她想要的礼物是什么,是啊,她想要一直站在他身边,成为他身后的女人。
半年前第一次在金融杂志上看见他,几乎是第一眼,她就认定他了。可是那时,她有妻子,她自然不便打扰,而如今,一切尘埃落定,该是他们的开始了。
安嘉蕊翘着嘴角,微笑着看着台下的人,她期待着等待着他宣布与她正式在一起。
人潮渐平息,安承建把话筒递给池律,长指按了下话筒开关,磁性的声音响起。
“感谢诸位的慷慨之心,我谨代表那些孩子们向大家说一句,谢谢。”
姚霜霜一手握着拳,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台上的男人。呵呵,他多正义而慷慨啊,在那么绝情地伤害了别人之后倒在这里冠冕堂皇地做起了慈善之举了,真是虚伪至极。
她伸手去拿酒杯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