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律半垂着,看她的眼里带了笑意,轻轻地“嗯”了声。
“就这样让季秋扔着玩?”觉得有点好笑,奉清问他,“扔烂了你用什么?”
池律不动声色站到迎风面替她挡了风,回答言简意赅:“换新的。”
奉清也不想说他了,弯腰翻背包,找出一个有线耳机,插入手机端口,点开音乐,开始播放。
她递给她一个耳机头,“一起听歌?”
唇角轻扬,池律接过耳机头,塞进右耳,而后弯腰,轻轻接过她的另一只耳机,靠近她,低头伸手,额头快要碰着她的了,他轻柔地为她戴好了另一只耳机。
音乐声流淌出来,心怦怦地跳。
奉清一手抓着手机,站在原地有点无措,她能感受到他的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酥酥麻麻的,背后好像被过了一遍电,心里眼里都只剩他了。
他直腰的时候,奉清下意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池律耐心问她。
咬着唇角,奉清眨了眨眼,脸红心跳地开始编:“不要动,会掉。”她说耳机会掉。
池律笑笑,又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掉了。”
这才轻轻松开他的手,池律带她进帐篷口,两人并肩坐下来,她轻抵着他的肩,眼睛看着星空,杏眸清澈干净。
耳边歌声动听独特,是dygaga的《alwaysreberthisway》。
“thepartofthatyouwillneverdie”奉清轻轻跟着唱出声,心底的弦也被拨动。
她唱了这一句,也是在说这一句。
[心属于你的那个我怎会消逝。]
眼眶渐渐湿润,奉清像很多得到又怕失去的人一样,问他:“我们会分开吗,阿律?”
十指一点一点与她紧扣,垂了眼睫,他看着自己爱的姑娘,心底平静安和,他想时间如果永远静止在这一刻,也很好。
“不会。”他这样回她,也这样回自己。
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告诉过自己,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这部电影是悲剧。”心属于她的那份固执,她问了出来,“真的会有永垂不朽的爱情吗。”
池律低头,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没回答,只是轻轻哼出那一句,“i&039;llalwaysreberthisway”
我会永远铭记属于我们的一切。
闭眼,睫毛轻颤,她答:“好。”
那晚他们看了很久的星星,一首歌循环往复的听了好多遍,手心紧握,微微潮湿出了汗。
她又问他:“有没有想我。”
池律淡笑了下,“嗯”了声。
奉清抓他衣袖,“我看你好像不想的样子,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发消息,我打给你,你还敷衍冷淡,最后甚至不接了……”
池律大手揽住她的腰,低低回:“你走也没告诉我。”
奉清觉得有点好笑,抵他肩窝,转着调子问:“那么,是池先生,生气了哦?”
“没有。”池律否认。
“有吗?”奉清挠他痒痒。
池律捉住她的手,如实回答,“有一点。”
咯咯笑起来,奉清抬头看天,又看见第二场流星雨降落。
漆黑天幕下,冷风冷夜间,只有彼此的心是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