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奉清点点头:“喜欢吧。”
“那以后我带你。”长指敲了表盘一下,他声音很低,带了笑意:“不用去羡慕了。”
奉清惊讶得下巴磕在矿泉水瓶盖上:“你会?”
微垂眸,他笑得有些慵懒,淡淡回:“学过一点。”
奉清砸牙,内心有些小雀跃,点点头,轻轻地回了声:“好呀。”
一路驶入市内繁华的另一处别墅区,接了父母,四人便一同前往南泽。
奉启航和涂珍坐后座,每人说话,氛围一时有点安静。
直到车辆驶过高架桥,窗外传来让人昏昏欲睡的广播音乐,奉启航才问了句:“清清,礼物准备好没?”
奉清在玩剧本杀,头也不抬地就回:“好了。”
话题终结于此,空气重归寂静,这样一直过了十几分钟。
奉启航索性不管了,闭目小寐,而涂珍在后面憋得不行,刚上车时身为长辈也不好劝他们两个,都是骄傲倔强的人,让她觉得怎么说都多余,车内氛围一时尴尬得很。
她在后座看了会新做的指甲,看得无趣了,便开始观察起前面两夫妻来。
位置靠得不近,也没亲昵的举动,看来是还没和好呢。
憋了一肚子的话,她喊了声:“清清。”
奉清缩椅子里,低低地“嗯”了声,表示听到了。
“怎么了,妈?”
一番长篇大论语重心长即将来临的时候,涂珍眼尖,一眼瞥到了池律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有自家女儿胸前挂着的戒指,一宽一细,漂亮得打紧,是一对呢。
昨天还没呢,看来是和好了。
心花怒放,那些讲道理的话全憋回肚子里去了,涂珍轻点了点指甲,慢条斯理开口:“你爷爷年龄也大了,这生的愿望就是想看着你快快乐乐地生活,他从小疼你,你呢也要懂得回报,清清。”
奉清有点渴,拿过水瓶,拧开喝了口,囫囵地“嗯”了声。
“所以啊,你和池律,什么时候生个小孩呢。”涂珍说得非常自然,嘴角忍不住上扬,甚至已经想象好了自己以后带孙女的有爱场景了。
“——噗!”奉清直接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连忙伸手捂住,池律在一旁手也抖了下,见她这样连忙空出一只手来扶她,扯了餐巾纸,给她递过去。
一番手忙脚乱,两人弄了好久才把洒掉的水擦干,勉强没沾湿裙子。
她哽住了。扔了水瓶,哭笑不得,奉清问:“妈,您这又是在搞哪样啊?”
涂珍掰着指头数:“姑娘啊,你看看你,今年二十四了,池律呀,年长你几个月,你们年龄相当,现在要孩子,孩子发育得也好,你爷爷看见也欢喜,我和你爸工作也不忙,可以帮你带,这样孩子成长也不成问题了,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了啊,这样以后你孩子……”
“打住!”奉清及时叫停,粉碎她的幻想,“两年内不可能。”
“你姑娘我还是个孩子呢,别想了啊,涂女士。”她轻轻哼了声。
涂珍泄了气,焉焉地趴着。
奉启航不知何时也醒了,看着他们闹,也很宽容地笑了。伸手悄悄地把自己的妻子抱入了怀里。
一路平坦,奉清手里被塞了个热水袋,池律怕她冷。她便也抱着热水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悄悄往她后脖子后面塞了她羽绒服的袖子,怕她的小妻子落枕呀。
—
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到南泽时已近黄昏了。
南泽没南屿那么繁华,更多的是江南水乡的温婉,一条屏河弯弯绕绕地穿过城区,建筑修葺得古朴精致,极富年代感与诗意,近年来已经成为了旅游胜地。
越野车驶进城中一片老房子,闻得见鸡鸣的声音,雄赳赳气昂昂,特别醒神,奉清瞌睡醒了,朦朦胧胧地睁眼,下意识地是去找池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