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浑身僵硬,竟不敢将头?挪动寸毫。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轻摸了下,那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差点缩起肩膀。
哈提斯像摸狗一样抚摸着曼尼纱的脑袋,安抚着她的情绪,视线还是看着底下的歌剧,声音轻而平缓,“你听,是不是很?恶心?”
“您、您觉得恶心吗?”曼尼纱勉强维持平静,不让声音颤抖。
哈提斯:“嗯,恶心。”
“哦……”
曼尼纱仿佛变成?了一只?缩头?鹌鹑,在戈图王面前?再没有之前?在宫门口拦瑟尔车子的嚣张样子,她甚至连搭话都不敢,只?敢谨慎地应和。
那抚过?头?顶的手给她带来阵阵战栗,说不清是因为恐惧还是其他。
高亢嘹亮的歌剧声中,戈图王淡淡开口,“我从五岁开始,精神海的煞压就混乱得像团绞缠在一起的荆棘草,并日日夜夜给我带来痛苦。”
曼尼纱一怔。
戈图王:“你是狐族没感受到过?那种疼痛,我给你形容一下,像是有刀在劈,有火在烧,我一下一下拿脑袋撞墙,想?要缓解这份痛苦,但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
“我的母后告诉我,每一名猫族化形种都是这样的,我必须忍过?去,我不能?那么娇气。”
“后来我发现,不是我比其他化形种娇气,是因为我的煞压比寻常人要强数倍,所以需要忍耐的痛苦也是别人的数倍。”
“六岁的时候,我痛得实在忍受不了了,决定自杀。”
“我决定撞死在那座圣灵石像脚下。”
曼尼纱哆嗦地听着,大气不敢出。
哈提斯对待她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像是养宠物一样地养着她,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跟她讲他的过?去,他的童年,他的疼痛,是她想?要的靠近,但是她却没法体会喜悦,反而满心都是恐惧。
脑海中她在尖叫。
他为什?么要突然跟她讲这些。
他是不是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哈提斯目光淡淡地望着底下的歌剧,眉梢困惑地微拧:“我常想?,如果她真的存在,为什?么能?无视我们的痛苦,一直一直不出现。”
“如果她不存在,那么我们又为什?么要相信这种虚无的东西。”
他轻笑了声,“你知道的,那次自杀我没有成?功,不然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曼尼纱艰难地扯了下唇角,满色苍白无比。
哈提斯眼中浮起淡淡的怀念:“我的母后见我实在忍不下去,就为我亲自从深渊中寻来一颗蓝色的甜果,吃下去后,两天之内都不会感觉到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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