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延续到数据爆炸的时代,人们也没能研究出趋向一致的结论。支持者与反对者都站在各自的群体里,并极度排斥观点异己者,也算是某种有趣的群体心理学现象。
在苏娜的思维发散出去的同时,塞丽尔达公主也在思考这个看似悖论的问题。
最终,她选择放弃思考并直接提问:
“所以……这是为什么?”
伊丽莎白皇女微微摇头:“这是黛尔琳母后留在日记里的一段文字,她被议会的争吵折腾得够呛。从那以后,母后就只把鸡毛蒜皮的小事丢给议会争论了。”
苏娜回忆了一下她在皇室记档里读到过的文字记载:
“黛尔琳皇后的选择总是非常果决,她有足以支撑判断的前瞻性,也具备果断执行的魄力,因为她总能将最重要的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很不巧的是,这两项特性,当今的皇帝陛下都没有。
所以,皇室的权力才会被教廷一再侵吞,甚至软弱到将教廷的提案转交给议会代为抉择。
伊丽莎白皇女湛蓝色眼瞳中的笑意消失无踪,眼底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冰:
“神职人员犯罪豁免权,圣骑士招募与特殊指挥权,宗教税务收缴权。
“法律与军务的权力已经让渡出去了;教廷现在想要的是收税权,如果继续退步,那么作为皇室的温索家族,便很难说究竟还算不算拜朗士帝国的掌权者了。”
塞丽尔达公主明显已经跟不上皇女的思路了,茫然地遵循着本能提问:“可是,皇室依旧是皇室呀?”
伊丽莎白皇女摇头,耐心地解释:
“没有权力的皇室只能算是提线木偶,就像你在马戏团看到的那样。假如让皇兄登基,教廷将正式接管拜朗士帝国的最高权力,塞茜,你可以想象那是何种场面。”
“……”
塞丽尔达公主想了半天,诚实地摇头:“想不出来。”
皇女殿下并不意外,她早就习惯了塞丽尔达公主在政治方面的迟钝。
她转向了另一边:
“苏娜认为呢?”
苏娜将手中的提案放下,轻轻靠到扶手上:
“皇室之所以掌控国家,是依靠权力,也就是对贵族、对国家财产、对骑士团和一切国家赖以生存的基础进行管理的至高统治权;
“但教廷不同,他们的统治依托于信仰,惩戒与赏赐都随心所欲,缺乏足够有力的法律作为约束与支撑,一切皆可以推到主神的名义之上,且容不得半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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