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面色苍白地接过徽章,只来回翻看了几次,便绝望地摇头,颤抖着声音呼唤女管家的名字:“罗蒂,真的是诺索克带走的那枚徽章……罗蒂!”
管家几步冲上前,精准地扶住了即将晕倒的公爵夫人。
她边熟练地将夫人搀扶到沙发旁坐下,边回头对苏娜致歉:“抱歉小姐,夫人最近身体不适,骤然经受如此刺激实在有些难以承受,请您见谅。”
嗯!?
苏娜只觉得茫然。她越来越发现,自己似乎完全跟不上圣城的节奏。
只是上门讨个人情而已,怎么就刺激到这位夫人了?
如果不是这份诺索克骑士提供的人情是当前最容易走的捷径,苏娜都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就此告辞,直接去阿蒂克皇宫前想办法堵皇女殿下了……
公爵夫人在沙发上歪倒半晌才恢复了说话的力气,她直起身,拍了拍管家罗蒂的手背:“罗蒂,快吩咐人去请公爵回来。”
管家躬身应和:“已经派人去了,夫人。”
公爵夫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用手帕按了按眼角,对着苏娜挤出勉强算作体面的笑容:
“小姐,很抱歉让您看到我如此失态的样貌。但是请您体谅,您无法强求一位痛失独子的母亲与您谈笑风生,对吗?”
苏娜试探地问:“恕我冒昧,夫人,您是诺索克骑士的母亲吗?”
“这显而易见,小姐。”
“抱歉,公爵夫人,但我需要确认一下:诺索克骑士的讣告是什么时候送到圣城的?”
如果边境驻地发生了事变,没道理纱弥神甫的信中对此只字不提。
而且,假如真的发生惊变,喀琉斯将军留在圣城的妻子塞丽尔达公主,也不该是与苏娜见面时的闲适状态。
从苏娜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边境驻地分明风平浪静啊。
在没有战争也没有冲突发生的前提下,诺索克骑士怎么可能在喀琉斯将军的保护下遭遇不测?
听到苏娜的问题,茫然的表情转移到了公爵夫人脸上。
她与管家对视一眼,诧异地问:“小姐,您难道不是专程送来诺索克的遗物吗?”
苏娜:?
不是,您这是从哪得出的结论的啊?
这么草率就给您儿子下了死亡通知书,诺索克骑士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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