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他一把拉上帘子,踩了下凌霄的脚尖。
凌霄:“扫把星!我刚刚在上面就应该把你换了,妈的,从我进来到现在才41分39秒,就输了五斤半筹码!出去出去,别在这碍眼!”
说完,他睁眼朝花印无赖笑,像在调戏花印,眉目懒洋洋地舒展开来,非常不正经,表情这样,说的话却很暴躁,跟每个输了钱的人一样只想找人背锅。
今天要忍的好像非常多。
花印给他做了个手势:出去说。
凌霄便将一旁的空筹码箱踢飞,高大身躯很快就笼罩出一片阴影,他迅速从花印身边过,捏他的腰,然后掀起帘子大步流星走向大门。
金发妹子见凌霄怒气冲冲奔出来,赶忙问道:“先生,需要为您登出吗?”
“no!”凌霄大吼,“赶紧找人把他换了,你能不能调度?尽快!”
“可以的,可以的,这就给您联系楼上。”妹子赔着笑回去打电话,凌霄则将花印拉回到储藏室,关门前还在训斥:“我告诉你,不准……”
大铁门完全隔离声音,妹子摇摇头,顺手查了下数据,又是一个从s级跌回a级普通会员的人。
这些身家不菲的赌徒十分忌讳被人听到发泄,他们回忆牌局时,往往不自觉说出每一轮的选择,从而马后炮地懊悔不已,在攻心类牌桌上,很可能一句话就会暴露这个人的风格。
牌品看人品,当赌徒之上又加了个显赫的title,也许连一些投资意象、人事任命都可能被猜出来。
凌霄和花印躲进不锈钢货架后,花印摘掉面具,用口型说:“点头,摇头。”
凌霄点头。
“我刚在里头看见不下十个政要!你想干什么?让我帮你记住他们的脸,回去写个专访干掉他们??”
摇头。
“你还有钱输吗?这群人知不知道你是谁?”
先点头,再疑惑地看他,意思你问得有歧义。
花印深吸一口气:“这艘船上,除了我之外,有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叫凌霄。”
“他们知道你长什么样,真不会去查你吗?”花印又开始焦灼,眼神烦乱地看向地板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没有照片,也没人见过他一个窝在城乡结合部的小老板,只要一个人查,其他人肯定会制止,就像黑暗森林法则,他们谁都不会主动暴露自己……”
凌霄摇头,深深望进他如潭水般幽深美丽的眼睛,那双瞳孔里满是担忧,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却不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