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走进大门,见花印没跟上来,不耐烦地催促,语气恨铁不成钢,好像在此之前花印已经惹怒他多次。
他对那女孩命令道:“s级会员有没有选人权限?记下他的,下次来,别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蠢不可耐。”
女孩的中文不太顺口,不知用什么方式肉眼检查了花印的面具,然后说:“您的筹码像喜马拉雅山那么高,先生,今晚消费再满137分,您就能升至2s级,显然,足够您远离一切水平不够的服务。”
花印:……
忍。
手环上没有logo,无论触摸,按压,都不能点亮,花印跟在凌霄身后,进入了一间休息室,门口有人看守,凌霄眼神示意,花印便‘很熟练’地把手环亮了出来,验证。
人工验证,不通过摄像头,保证顾客不会留下影像。
屏幕亮了,花印飞速扫了一眼,震惊,那似乎代表着筹码数额,一个顾客购买了多少现金码和泥码,都通过手环来记录。
诚然,1后头无数个0能给人带来冰冷的满足感,但数字远无法代替将筹码叮叮当当全数all的美妙碰撞声,那是挪金山的声音。
一枚小小的五彩筹码,上头标着的数字可以无限大,大到让人丧失理智!
花印领了个银色的筹码箱,里头沉甸甸,应该是固定数额,早早准备好的,看来休息室就是另类的兑换窗口。
沉甸甸的红木双开门徐徐展开,凌霄稳步走进去。
长厅金碧辉煌,处处可见裸女雕像和壁画,金色拱门与遥力大厦门口的有异曲同工之妙,香风阵阵,走上室内拱桥,就像走过了一条欲水。
花印提紧筹码跟上,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视线也从瞬息的震惊转为平静。
凌霄目的明确,径直走向了六人围坐的牌桌,荷官俨然也是名白面具,椅旁有块屏幕记载战况,而每名顾客身后,也都各自站了一名白面具。
花印将箱子摆上桌,干净利落地拨开锁扣,倾倒,箱子离桌时,筹码分毫未乱,整齐划一列着五条纵队,像座五指山。
对面一名地中海中年男人听见声音,不悦地扫了眼,似乎在责怪花印干扰他的思绪。
收好筹码箱,花印退到侧边,发现这群赌徒除了收码放码,弃牌,几乎不发出声音,也不交谈,跟陌生人似的,可凌霄大喇喇坐下,又没人出言质疑。
搭伙赌了多少次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一局结束,赌徒们终于开始交谈了,花印这才敢躲在面具后观察他们,自左向右,越看清一个人的脸,他的心就越沉。
黑框眼镜方脸男人,长相温和——遥力集团合作监理公司总监理工程师;
矮个花白发,年龄不小,用保温杯喝水——某保险公司前董事长;
圆脸,长得像个地瓜,最年轻——长三角一家5基金公司的明星基金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