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离场,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去打扰他。
我以为他是故意如此,但在后来一次偶然中,我发现他可能是有脸盲,因为那次我穿着看秀时穿的衣服,他就认出了我,还叫了我的名字贺深见。
当我再次换掉衣服时,他就再也认不出我了。
可我分明看到尉迟翔在换了不同衣服时,他都能认出他。
我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但我自此对他的迷恋越来越深,我甚至开始在不拍戏的时候在他家附近闲逛,以期待可以偶遇。
直到我被他练习骑自行车时撞倒在地,在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
我以为这样他就能记住我了,但还是没有,在每次遇见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
我明白我是无法在他的生活中留下痕迹了,索性开始放飞自我,化名各种身份混迹在他的周围,然后对他的各种喜好如数家珍。
我甚至还帮忙遛过他的那只布偶猫,即使这样他都没有发现过我。
但我很享受这种默默陪在他身边的感觉,虽然看着他身边前赴后继出现的新面孔,仍旧甘之如饴。
但我知道他与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太了解他的各种表情代表的是什么,对待每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他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眼睛里放出一些光出来。
这让我在辛酸中稍微有一些安慰,虽然他能记得这些人,但不会和这些人有任何未来。
但同样不会和我有。
事情的转变是在一个普通的下午,我拍完一场戏后在棚下休息,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发着白光的洞凭空出现,我问助理,他却说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像是被吸引了一样,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就来到了现在这个世界。
这里的一切都和我的世界不一样,但好像又都相同。
幸好我身上还带着一些纸币,是与这里一致的,不至于让我在这个世界开始的几天流落街头。
然后我便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慌张地独自生活着,我发现这个世界里也有演员这个职业,所以我毛遂自荐演了我的第一场戏,但签合同是要身份证的,我又通过许多种方法给自己办了一个身份。
我的天赋在这里是通用的,很快我便以演员的身份在演艺圈开始崭露头角,直到有天被一个叫作李端的人发现。
我开始是想拒绝他的,但我偶然间得知他们公司有个叫做“司南”的练习生,我以为他也来了,兴奋地跑过去之后发现,并不是他,从内到外都不是。
眼前这个人也是个不错的人,但不是他。
不过我还是签了这家公司,我像是守着一个希冀一样,待在这个与他同名的人身边。
我把自己对他的关心全部加注在这个人身上。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音乐人,外表柔软但内心很坚强,慢慢地我从心底里开始欣赏起这个司南,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这个司南产生过别样的感情。
见过他的人,很难会再次爱上其他人。
我以为我的一生就要这样过下去的时候,事情忽然在那天出现了转变。
那天的戏结束的晚,我独自一人回到别墅,听到练习室有弹钢琴的声音。
初始时,我以为是莫听白,但细细听来又不是。
莫听白弹不出这样的曲调,但除了莫听白,我们当中没有人会弹钢琴。
我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我有些预感出现在心中,在往那走的时候,我的脚步甚至都有些发软。
我站在门口听了很久,在完整的听完这首歌的时候,我明确的知道这就是他。
他们都不了解司南,两个司南都不了解。
只有我知道,以前的司南永远也弹不出这种音乐,而在一首阴郁的诗里都能开出花的只有我的那个司南。
这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我激动无比。
我也是在来之后很久才偶然知道的,原来我在的那个世界是一部漫画,他是主角,我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所以永远不会影响剧情,永远不会被他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