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非看不惯好友的失魂落魄:“适可而止点,一个男人而已!”
容醉狭长的眼睛毫无温度地瞥向他。
顾远非:“你,特么,算你好样的,重色轻友的狗东西。”
容醉:“他不一样。”
顾远非愣在原地,他从未想过容醉这样的人会栽谁头上,他以前以为容醉对虞沁青是抱有玩弄的心态居多,结果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付出了真心了吗?
“……你要怎么做?别太疯了。”顾远非还是了解好友的真实性子,他忧虑地看着对方。
容醉一个人前进,与顾远非分出明确的路:“不用管我。”
回到公寓的容醉,发了会儿神,望着处处残留虞沁青影子的地方。
他在沙发上,默然坐了一夜。
虞沁青的葬礼举行。
容醉被贺父贺母拦住门外,他平静地接受他们的打骂,随即站在远处注目着幽深的门内,犹如一栋雕塑没有丝毫动静。
贺霖涵从中走了出来,他像是知道容醉的到来。
“进去吧。”贺霖涵哑声道。
容醉扫过贺霖涵布满血丝的双眼:“谢谢。”
容醉并没有在葬礼多停留,他走得急,认识他的人,感叹虞沁青生前与人关系好,看起来是错付了。
亏得以前虞沁青待容醉掏心掏肺,却是白眼狼。
贺父贺母怒瞪向执意让容醉进来的小儿子。
贺霖涵与他们所想不同,他知道容醉和他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注意到容醉离开时有些混乱的脚步。
……
已入牢狱的容朝槿日子不好过,每时每刻都被遭受折辱,剩一口气时又被精心治疗,生不如死。
容氏近日的生意也常受掣肘,股票降得厉害。
整日忙碌事业的容总容夫人无暇顾及牢里的养子,被幕后黑手的手段搞得焦头烂额。
最后,在赶往下个出差地时,司机疲劳驾驶,一车死两人,伤一人,司机活了下来。
而容朝槿不堪折磨,抓到机会自杀了。
此刻的容醉身形枯槁,每天抱着虞沁青的衣物才能得到短暂的休息。
容氏掌权人的突然离世,现在乱成一团,虽然容醉还活着,可无人能联系上。
公寓门被强制破开。
赵娴雅焦急关心地走进房间,而后面还跟着一人,是顾远非,摆着一张别人欠他百八十万的脸。
“容醉,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顾远非气势汹汹地吼道。
幽暗的房间里,素色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遮挡得严实,空气里萦绕着久不通风的气闷感。
宽大的床中堆满杂乱的衣物,容醉静静躺在其中,他的神情安详,自枕着衣物的头骨蔓延出干涸的鲜血,染满了整张床面。
一把袖珍□□随意落在床中。:,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