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咬了勾,还拼命的挣扎着,求一线生机,挣一份希望,可惜往后岁月,蒸炒煮炸都只能听由他人。
“小仙君,醒醒了,该吃晚饭了。”东枢俯身唤了唤。
北灼近来听力越来越好,他这么一唤,便醒了。
“怎么回的这样快?”他开始学着用口型。
“交代了事宜,没有什么要处理的,闲着也是闲着,就回来看你。”
北灼实在不敢相信他京城防备大事,实在不敢儿戏,又问他:“怎么会这么简洁?”
东枢读他口型很快很准,本也知道他会这么问的,就回他道:“路上想好的交代一下,一帮文武大臣总不是吃干饭的,稍加布置,他们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北灼细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过问。
铜号声角,金鼓雷鸣,盔甲齐备,大军出征。
金銮御驾,金甲盈盈,帝王御师,一呼百应!
“出征——!”
一声喝起,大势生声,百万军队,从势而出。
阮舒金甲前,杨戬银甲随之,陌冬蓝依旧守蓝,护在两人身后。
东枢推着北灼,立在城楼之上,身后一众文武大臣静立。
东枢看着大军远去,伸手理了理北灼的头发。
“都备的如何了?”东枢问。
“赵先生,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一个大臣侧立而应。
“好,都去吧。”东枢很有御下的气度,也不愿多言,只叫他们各自去处理。
人渐退去,才俯了身,拉了北灼道,:“孟衡,咱们……很快可以离开了。”
北灼没有回应,淡淡敛了眸。
塞北黄沙狂卷,交战厮杀遍布大地,处处惨叫,时时杀戮,鲜血压旧血,旧仇扯新仇,死人成山,鲜血成河。
为什么会有战争?
为什么要一刀刀捅向陌不相识的人?
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家破人亡来换别人的家破人亡?
他的手颤抖着,一把剑不知为何的杀人,不知为了什么的去刺,拼了命,红了眼。
陌冬蓝不用双钩用一剑,他忆起无数往事,想起年少时,他因少年老成,从无玩伴,亲友也必然不能多留心于他。
后来他出人意料弃了仕途投了军,一条条人命攒出来的前程,他一度杀红了眼,杀疯了心!
只为了活着,可为什么要活着?他历来想不通,也无暇多想。
他一度以为就这样了,一切就这样了,可他遇到了杨戬,那个会在修罗刹场里轻轻一笑,光芒万丈的人。
自此以后为他冲锋,为他陷阵,为他洒热血,为他抛头颅,他觉得值,为那一抹笑,值。
如果说当年投军是为了逃离那固朽的过往,那遇到将军是他此生,此生最幸之事。
他的将军温良如玉,锋芒如剑,他那黑云抑抑的沙场,自此黄沙映金阳,灿烂无疆。
可今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