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上,急得人站起来,看有没有回血。
他忍下那像蚂蚁啃食的痛感,眉头都没皱一下,还迎着夕阳,朝她露出一抹笑,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拍了拍床铺,对她说:“坐。”
宋晚一抹眼泪,倔强地坐下,鼻尖都泛着红,像他们曾在冬日里堆过的小雪人,鼻尖用一根小葫芦卜代替,远远看,红得很瞩目。
他想抬手去给她抹眼泪,才发觉自己这会儿是有多不方便。
“离我近点。”
他嗓音哑着,喉咙滚了滚。
宋晚不忍心看到他再一个激动,又回血了,将自己的身子半倾着,脸凑近到他身前。
他看着暮色下她的脸颊像颗水蜜桃,白皙的肌肤里透着粉红,眼角一圈都有着泪痕,带着破碎的美感,心念一动,不由得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吻里含着感念和心动,不带丝毫情。欲,只有缠绵的爱意。
一吻完毕,他认真的说:“不会再让你后怕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像爱护你那样。”
“话说得漂亮,也得做到才行。”
宋晚的傲娇劲儿上来一点也不输他。
“这瓶打完就行了,我还要去看患者。”
宋晚直接将手机递给他,“打电话问。”
他还想再争取下,自己只是低血糖,没有必要。
话到嘴边,被宋晚的眼神硬是逼得咽下去了,乖乖说:“不打了,我养身体,养身体。”
宋晚这才满意:“想吃点什么?皮蛋瘦ròu粥,或者凉拌黄瓜,还是紫米粥?”
“就一点荤腥都没有?”
他突然怀念起中午的羊ròu汤了,最起码有味儿。
“我帮你选吧,对了,我帮你办了住院,两天。”
她柔柔一笑,拿过手机点外卖,全然不在意他的想法,这时候他说什么都没用。
陆沂舟住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杜松严耳朵里,他大大咧咧地开着豪车,载着医院跟前随便买的果篮,找到了他的病房。
推开门,戴着墨镜的脸上挂着笑,声音清亮:“宝贝儿想我了吗?”
李菲菲正削苹果的手顿了顿,嘴角抿着不让自己发出哄笑声,宋晚就不一样了,一副觉得他有病的样子,还朝他浑身上下打量起来。
得出一副结论:“要不杜总你出门左拐,上三楼脑科检查一下?”
杜松严臊得墨镜都要挂不住了,眼睛一瞥就望见病床上正笑得肆意的“宝贝”,直接把果篮塞到他床上,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