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得肚子疼。
自从朱逸群发达了,绯闻从来没有断过,她自己穿得漂亮点儿坐朱逸群的车去趟市里办事,回来了全县都在传朱逸群在市里包养了一个大学生。
他跟苏小红?
大丽晚上吃饭的时候,笑呵地问朱逸群,“怎么?听说你跟苏小红好上了?”
朱逸群差点儿让鸡腿卡住嗓子,半天才缓过来,“啥?”
“你跟苏小红好上了?”
“这破事儿传村里来了?”
大丽愣了一下,“怎么?真有这事儿?”
“呵,这事儿还得感谢孟文玲。”他也不愿意叫妈了。
自从苏小红“靠”着她孟文玲的面子找到了工作,“靠”着她住进了楼房,孟文玲就抖起来了,在家当上了慈禧太后。
一日三餐两荦一素还要整一盅小酒,心情好了喝两顿,心情不好晚上还要再来一顿,家里要水果不断,老太太兜里还要有零花,天天没事儿溜溜达达,到处吹自己有个大款儿子,小儿子和儿媳妇全是大款儿子雇来伺候她的。
小区里有看不上她的,也有捧着她的,把她拉进了麻将馆儿,这回老太太可有营生了,一天天得玩得可起劲儿了,平均一个月咋地也得有两百块钱的打麻将钱。
可她这么造毁,什么家庭能承受得了?
苏小红没办法,就去找朱逸群。
朱逸群看她可怜,就让公司食堂每天单给她拿些米面油和蔬菜、肉,水果。
至于打麻将钱,朱逸群想办法把老太太的户口转进了城里,办了五七工,让她自己手里有“工资”,好歹够打麻将的。
这些事大丽都知道,五七工的事还是她建议的,不管钱多钱少,有份收入总是好的。
可是孟文玲过上了这样的好生活,还是觉得不高兴,她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苏小红的肚子上。
不是淘涣偏方,就是要带苏小红看病,确诊苏小红没病之后,她又怀疑起了白小军。
被白小军臭骂了一顿之后,更是认定了是儿子不行。
别家的老太太那怕真确定是儿子不行,也知道替儿子遮掩,她可倒好,不到两天全小区的人都知道白小军不行了,甚至传成了他是天阉,白小军气得躲在仓库不回家。
这么吵吵闹闹过了三个月,苏小红怀孕了,这回坏了,她开始说苏小红怀得是野种了。
白小军站出来认了,她都不认,“我儿子不回家你咋怀得孕?”
“你儿子避着你可没避着我!我去他仓库找他的?咋地了?我们俩到一块儿还得跟你打报告啊?”苏小红也不是啥善茬,忍了孟文玲许久,这次触及了底线终于不忍了。
“不对劲儿!我儿子傻我可不傻!他不行你咋怀的孕?你指定是外边有人了。”
苏小红都气乐了,“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说我外边有人了?谁啊?谁啊?你把奸夫找出来!”
孟文玲一时答不上来,开始分析了,苏小红天天按时上下班,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东西,还给自己办上了五七工,跟朱逸群相处得不错啊——
她自己作梦似地臆想,就把屎盆子扣到了朱逸群头上,还跑到了公司去找朱逸群。
说到这里,朱逸群已经无语到了极点,“现在人苏小红不要她了,还要打胎离婚,白小军倒不傻,要领着媳妇去外地打工去,这辈子也不见孟文玲了,我把孟文玲臭骂了一顿赶出去了,告诉她要是苏小红和白小军不要她,她就睡大街上去。后来白小慧把她接走了。”
大丽又笑了起来,这事儿还真是孟文玲能办出来的事儿,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得众叛亲离。
朱逸群想着把她的物质生活安排好,谁能想到老太太一捧就要飘,非要搞事情啊。
“她能在白小慧家呆住?”
“她让白小慧住她家里,还不让姑爷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