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一只手还捏着狼牙,她的眼睛也是湿的,里面没有意乱情迷,“不、不行,会很痛。”
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害怕地往某处扫了一眼。
玉山变得沉默,他回忆了一下,的确她那个时候没有露出过舒服的表情。
昭懿在小心地观察玉山,这颗狼牙给她的保障并不够,至少她没有获得足够的安心,但她没有再进一步提出什么,她已经看出对方对她的纵容。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来保护自己,能暂时不被昭霁元带回去。
玉山是最好的人选了。
这多少让她觉得有些烦,如果她也有兵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可是在这个时代女人根本没法拥兵自重,就像她曾经是大昭公主,那些人保护她,是因为她的身份,但他们并不会真正听令于她。
他们听令于拥有更高权势的统治者,譬如她的父皇,譬如昭霁元。
昭懿停住了脑子里的想法,有一件更为棘手的事等着她。
玉山的情况不太好,他眼角都有些变红,但又克制地继续跪着,呼吸一时轻一时重。昭懿膝盖小心地往旁躲了躲,可下一瞬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膝盖上被旁人指腹用力摩挲了几l下,像是想透过衣服直接摸到里面的肌肤。
昭懿不敢再任由事态发展,她主动抓住玉山的手。
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床榻上多了一个人,手炉和脚炉都成了摆设,玉山是个巨大人型火炉,从后面抱住她,源源不断的热气送过来,暖得她就算没困意都要生出困意。
她自生产后双足总是冰冷,先前也被玉山放在手里热了许久,现在他又让她把脚贴着他的腿。
昭懿本是闭着眼想睡,但总觉得身后的人不安分,很躁动,她不得已睁开眼,半侧过脸。
玉山沐浴过后的气息送入鼻间,人则是果不其然睁着眼。
昭懿默了默,“我知道有些……委屈你。”
她是真心实意想用手帮他,哪知道她实在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最后还是他自己解决的。
她微起身,在玉山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全当安抚。要退回去时,腰上那只手压了压。
“不委屈。”玉山低声说。
他像是试探着,要将昭懿正面搂进怀里。昭懿身体明显一僵,玉山手也一停,可手没有松开,他只是望着她。
满室寂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可闻。
昭懿慢慢软下身体,顺势窝进玉山怀里,她能感觉到对方亲了亲她的长发。
是夜。
有人于雪中接近城门,厚雪压于肩骨,形销骨立,连眼睫都被簌簌雪花染于白色。
守门的士兵全靠毅力强撑,不然早成了软脚蛇,团窝里睡去,见有人逼近,用力睁开眼,长枪方利索刺出。
还未震慑住,反被夺了武器。
那人重咳几l声,像是要将肺咳出,声音低沉嘶哑,“我都不识?困糊涂了么?”
士兵反呛道:“你是何……”
话未尽,夺了他武器的人拉下兜帽,露出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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