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希望华妫容能尊重她,爱而相敬,才是夫妻之道。她不想成为他豢养的笼中鸟,他娇养她,却不给她半分尊重,一面看似对她情深似海,一面瞒着她对她身边人出手,对她母国出手。
迟疑再三,昭懿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等此事了了,再寻个机会同他好好说罢,现在并不是个好时机。
华妫容得了昭懿的承诺,似乎依旧不放心,当真是兵蛮子,一身用不完的精力,在外奔走一日还有余力。
昭懿玉体沾满细汗,只觉得小死一回,最后求饶地呜咽叫了好多声夫君,勉勉强强才得了怜惜。
华妫容把人重新搂入怀中,闲不住般又在昭懿腮肉处落下几个吻,一路吻到耳后,鼻尖尽是她身上的甜香后,深深一吸气,“溶溶。”
闭目养神的昭懿听到自己的小名,不由睁开眼,她眼睫湿漉漉的,一双眼则盈汪汪,透着掩盖不掉的春情。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唤她小名。
“别负我。”
昭懿没想到会听到这三个字,她怔愣住,而说出那话的男人在这瞬间将她彻底搂入怀里,脸也被迫埋进他胸前,像是不想叫她看清他此时神情。
恰好,她贴的位置是他胸口,听到他一声又一声强而有劲,似战鼓的心跳。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心仿佛也跳快起来。
也许是夜太深了,神思迟钝,又或许的确是华妫容的情绪影响到她。
她两辈子曾得过一些爱护,父皇疼爱她,可现在父皇可能不是她的父皇。皇兄对她知疼着热,可转眼那些厚爱皆可收回,她也曾将香薇和香眉视为非常重要之人,但她们会为了自己豁出命,却也会为了一己之私在一国大事上糊涂拎不清。
昭懿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伸出双手回抱住华妫容,他一身汗,她也是,倒也说不上嫌弃了。
她听到自己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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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卯时初,天色浓黑,昭懿穿上太监服,跟着采买的太监进了宫。
她身旁是同样换上太监服的华妫容,只不过她的鞋子里塞了不少东西,肩膀也垫宽不少,华妫容则必须将背弯得再弯,才不至于身高差看起来太多。
从掖门旁的小偏门进入,那些侍卫检查的时候,昭懿心跳得极快,她不怕自己被发现身份,是怕旁边的人被发现。
华妫容也太过大胆,敢只身入大昭皇宫。
她本不欲让他陪同,但他却是反问:“你想叫谁陪?”
他将他手底下那群下属名字念了个遍,最后竟古怪地吐出夜柳的名字,“你别告诉我你想着夜柳。”
什么乱七八糟的。
夜柳此行都没有来,她叫夜柳陪什么。
华妫容似乎看懂她表情,嗤声道:“你那个宫女和矮子也不行,我不信他们。至于其他人,他们武功都不如我。”
“可你是巫国少主,你……再天大的本事,能一人敌过千军万马?”昭懿虽不清楚内廷有多少侍卫,但数量肯定不少,华妫容再厉害,万箭齐发,他也会变成一只刺猬。
她以为这样说能劝动华妫容,哪知道他反而唇角一翘,“你在为我心忧?”
昭懿沉默。
面前的男人没完没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心忧于我?”
罢了,他最好别成为一只犟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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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昭懿和华妫容入宫的同时,乌荀嘎吱一声推开了南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