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同容晞组队,与尹诚夫妇打马球时,配合得十分默契。
愈发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衬他的心意。
慕淮特意在骑骥院为容晞择了一匹雪白的骏马,这日煦阳高照,容晞身着牡丹红的胡服,足蹬革靴,眉心亦描绘花钿。她绾着坠马髻,可谓窈窕绰约,又不失英姿飒爽。
比之于穿华贵的女子服饰,容晞穿这种改良后的胡服,瞧上去是愈发的明丽冶艳。
——“陛下,这局我们赢。”
容晞略有些兴奋地对慕淮道。
慕淮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自己的皇后,淡淡她:“嗯。”
周遭是不绝如缕的叫好之声,亦有人在击鼓助阵,第二轮马球赛即将开始,众人只见帝后二人都挽起缰绳,同尹诚夫妇再度争夺起马球来。
姬肄隐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一切。
当然是不请自来,亦想了许多法子摆脱慕淮安插给的眼线,为的就是能见到这位害过的容皇后。
几年前,被山下猎户救下,辗转多番才到了燕国。
待姬肄清醒过来后,才过味来,齐国君主慕淮只有容氏皇后一个女人,所以那个杀死他的小黄门,便是这位容皇后。
姬肄一直恨着容晞,亦想着报复,想要索她性命。
可今日,待看清她的长相后,嘴角却噙丝淡淡的笑意。
如今的,却不想再杀这位容皇后了。
这位容皇后,真是个烈性又狠心的蛇蝎美人。
果然有趣。
她与见过的其他女人太不相同,怨不得慕淮会不那同母异父的妹妹姬骊。
姬骊虽然美貌,却远不如容皇后的美貌。
这样的美人,才担得住一句倾国倾城的绝色。
见身侧的官家小姐纷纷注意到了,姬肄不欲在此久留,很快便离开马场。
不过想,虽然他不会再去让那容皇后以命抵命,但总要从这个女人身上讨要些什么。
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大齐的丝造业走上正轨后,容晞时常会出宫去丝造局亲自查验蚕桑事宜。她去丝造局时除了会带上丹香,还会带上两三侍从,一行人皆穿便服,十分低调。
夜近黄昏。
容晞和丹香在丝造局待近一日,方才乘马车归返雍熙禁城,待行至半路时,丹香掀开车帷,容晞循着车窗外看去,竟是发现,附近有卖九连环和七巧锁玩物的摊子。
——“停一下,本宫想到那摊子前去看看。”
车夫得令,立即挽缰勒马。
慕琛也快到了开蒙的年岁,虽然会说话,却是个极沉默寡言的。
终日就喜欢拆卸东西,还喜欢用毛笔在洒金纸上画,慕淮因此也总斥慕琛自小便不务正业,大了怕是会成为一个纨绔亲王。
不过这孩子在画艺上,却然是个有天赋的。
容晞想,这民间的七巧锁来难解,与其让慕琛在宫里毁坏别的物什,不如便让玩玩这个七巧锁。
她询问了摊贩这七巧锁和九连环的价钱后,刚转身命丹香掏银子,却觉自己的嘴竟是被一块带着奇异香气的绢布给捂住了。
容晞的双目倏然瞪大,她奋力想要挣扎,可力气终是敌不过正挟制她的男人。
丹香也被另一人挟制住,她的嘴亦被人捂得死死的,发不出任何的动静来,只能红眼看着自己主子娘娘的眼神渐变得迷离。
而那几个侍从却离她二人尚有一段距离,待们发现摊子前的异样后,容晞早已失去意识,且被那个看着轻功高超的男人劫持走了。
待容晞清醒后,便觉耳畔是汴京瓦子熟悉的喧嚣之声,她似是在某间馆驿的客房中。
容晞的嘴里泛着苦涩的药味,身上的感觉也很异样。
她很热,很难受,急需有人来为她疏解。